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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就在此时被“唰”地扯下,露出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的伤口。
戚尧倒吸一口凉气,没料到仅仅三十杖就能将武艺高强的天狼护卫伤成这样,若是当时真要打五十杖,後果想必会更加严重。
“你这硬脾气,平日里定是把王府里的人都得罪了个遍,如今被抓住把柄公报私仇也极有可能。你可否还记得行刑之人是谁?本王去给你讨个公道。”
“属下不记得了。”天狼就这麽光著屁股任由戚尧审视,大腿上的鸡皮疙瘩都一粒粒突起。他确确实实不记得是何人行的刑,只知道约摸多打了十几杖,换做从前,他势必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这回,却是他罪有应得。若没有疼痛感令他保持理智,他真的说不清自己会做出什麽事来。
他终究是……无法忍受只能默默守在戚尧身边的结果。
戚尧摇了摇头,扯开药瓶的软木塞,一股清润药香扑面而来,是上好的生肌膏。
“或许有些疼,不过本王知道你能忍。”
说罢,戚尧刮了些药膏,轻轻敷上天狼伤处,动作温柔如水。天狼眉头越皱越紧,连身躯都在颤抖,戚尧只当他是疼的,也就愈发轻缓地涂抹。殊不知,这对天狼来说是多麽难受的煎熬与折磨。
生肌膏抹在受伤的皮肉上会产生极度疼痛,但无论什麽,都比不上戚尧这双手来得强大。
此时此刻触摸著他的人是九王爷,待他体贴如斯的人是九王爷……数年的魂牵梦萦如今成了真,叫他怎能不激动。
“嗯……”细碎的呻吟才溢出口一丁点儿,就被天狼强制压下。
“没关系,若实在疼得厉害,叫出来反倒舒服多了。”戚尧的声音现在於天狼听来,比师兄的摄魂大法更加惑人心智。
“王爷……”天狼将手掌伸到戚尧大腿处。
“唔?”
“……”
戚尧没听清楚,於是把身子俯下去了一些。
天狼在这时用力直起腰,戚尧感觉唇上一热,第一反应并不是要推开,而是莫名其妙地想:这人身上原来也有东西是带著热乎气儿的。
没有遭到挣扎反抗,天狼喜悦地块要昏倒。他活了将近三十年,第一次有了心系之人,也是第一次与其他人如此亲昵,再加上情绪紧张,完全不明白接下来该怎样做。只是任凭本能胡乱吮吻,舌尖挑弄戚尧柔软的唇瓣。
戚尧睫毛微颤,鼻息炽热,忽然却瞥见天狼还光著的臀,伤痕纵横交错,一下子什麽兴致都没了。
往後退了一些,戚尧别过脸,不再选择一掌打过去,而是起身道:“药就摆在你这儿,记得抹。这些天好好歇著,本王自会调遣其他护卫陪同,你用不著担心。”
说完,又熄灭了灯,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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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心烦,真心烦。
在巧玉楼喝著闷酒,戚尧一连叹了三口气。
“九王爷在烦恼何事?”一双红酥手替他将空杯斟满酒液,芬芳却不腻人的香气刚飘过来,他便猜出是谁了。
“琉嫣。”这琉嫣姑娘乃是巧玉楼头牌花魁之一,两人当初一见如故,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但……与姐夫苟且,又同侍卫暧昧,甚至差点儿被亲弟……这要戚尧怎麽说得出口?
琉嫣见他愁眉苦脸,不由莞尔:“你这多情种子,又欠下什麽风流债了吧?”
“冤枉!实在冤枉!”戚尧叫苦不迭,“我从未耍弄过谁,都是别人要来强了我,我能有什麽法子?”
第二十四章
琉嫣笑得厉害:“哪个姑娘这样如狼似虎?竟把堂堂九王爷给强了去?我倒是想见见她的。”
戚尧苦著一张脸:“你莫要再笑话我,我烦也烦死了。”
“好好好,不笑不笑。”拿出帕子揩了揩笑出来的眼泪,琉嫣说道,“说句正经的,九王爷,你可曾对谁真正上心过?见不著就难受,见著了却无言以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
戚尧想了想,摇头:“我何尝不想试试情爱滋味?但至今未找著合适的人,府中两位夫人我是宠到骨子里去的,却实在是亲多过爱。”
琉嫣面色一沈,随後在戚尧未发觉之时又挂上笑靥:“缘分二字强求不得,九王爷可要瞧好了才是。”
“说不清,真是说不清……”戚尧饮了一口酒,“来,替我奏上一曲。”
“九王爷想听什麽曲子?”琉嫣抱起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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