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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他一直把自己关在碧轩,你猜他是做什么?”他眨了眨眼。
“不是设计新的机关图?”
他摇摇头:“他在学捏泥人。”
捏泥人?那两堆碎掉的泥人?
他是想重塑那两个泥人,做到真正的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
眼泪不受控滑落,我捂住额角,原来是这样。
他没有设计新的机关图,他将我关入水牢是怕乱战时候伤到我,他让褚亦葑带我走,他做那么多,只是为了保护我。
而我送给他的只是刺入心口的一剑。
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回头拉他的手,他会不会真的陪我走完一生?
答案不言而喻。
原来,真正的惑影晔,与当初的般君颜一样,从没想过要伤害我。
他说的没错,即使吵架,也会保护我,即使打架,也要在一起。
我做到了,他却没做到。
我闭上眼睛,任泪水肆虐。
莫吟默默看着我,递上一方锦帕,“晟析,不要哭。”
我点点头:“告诉我,他葬在哪里?”
莫吟懵了:“谁告诉你圣主死了?”
心头蹿上一阵狂喜,我一把握住莫吟的胳膊,“他没死?他没事?”
莫吟因疼痛而扭曲的俊脸上浮出一丝苦笑,点点头。我放开手,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他没死,”莫吟揉揉肩膀,“但也不能说是活着。”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确定是不是还活着,脑海一片空白,明明想泡雨后龙井,拿到唇边一吻,却是惑影晔常喝的竹叶青。
那一战后王一行带剩余弟子回了苗疆重新整顿,关于战况,我没问,他也不说。
刘显死了,剑浪失踪。而我根本没心思去琢磨这些事。
在药铺开了副药,初到渺尘教时把胃折腾坏了,现在终于清闲了,却已不知何去何从。
在樊城呆久了,就不想再离开了。那家馄饨店我们一起吃过,那家的糖人我们一起指过,那天边的烟火我们一起看过,那条长街我们一起走过。
总感觉留的越久,离他就能近一点,更近一点。
这是他生长的天空,是他踏足过的大地,每每想到这里,心里总是暖暖的。
汉水游过,隆中望过,野花谷香水河也留下过身影。
只是再也不见那一抹苍绿,眼角微微翘起,倨傲嚣张。
初夏四月,阳光晴好。
取剑在手,刚下楼就被掌柜喊住:“晟公子,城守家的曾小姐给你的东西。”
我接过他丢来的手帕,无奈笑笑。掌柜笑眯眯:“曾小姐出身好,长得也俊,是我们樊城出了名的大家闺秀啊。”
他笑的意味深长,我顿了顿,将绣帕递回去:“我已经有伴儿了,掌柜帮我回了她吧。”
不等他说话,我已出了大门,往城东而去。
再次登上白石之巅,我放下手中两瓶花醉,坐了下来。
“我又来看你了,不会嫌烦吧?”倒好两杯酒,我靠着一棵树坐下。
十四岁那年,他坐在这里,给我讲隆中对,从天亮讲到天黑,他的眸中盛满星光。
应当是那时就开始沦陷了吧,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你再不回来,那个曾小姐就要上门提亲了,这你都不急,还在等什么?我记得十三岁那年跟你闹别扭,你急的什么似的,”我笑了下,喝了一小杯,浓郁的花香,“后来想想,你这么大度的人,连我强要你都能接受,还有什么事你不能包容呢?只可惜一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于你那么重要。”
抬手将他的杯中的酒洒在地上,“前几天又跑去汉水了一趟,打了几条鱼,可是做出来的怎么都没有你做的好吃,等你回来后告诉悄悄告诉我你加了什么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觉得野花谷比香水河好玩的多,野花谷有很多各种颜色的花,我居然在那里看到了一束紫色的,很稀奇吧?快回来吧,等你回来,我就带你去看。到那时候把它采回家,好好养着,泠渺崖后山有一片很大的山谷,我们种在那里,看谁种的长得好,你说怎么样?”
身后有踩裂碎石的声音,我懒怠回头:“别在后面站着了,我都瞧见了。”
穿着黑袍滚金边的男子坐到我身边,露出清俊无暇的一张脸。
拿着酒杯的手顿在唇边,我愣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