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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事情。再拿这个问题去问贺千秋,贺千秋那边也没了好说法。
魏贵妃又提心吊胆了几天,她的嫂子,愁鱼来看她了。
愁鱼如今已经与早几年大不相同,生了两个儿子,早封了诰命。
见到魏贵妃精神萎靡,愁鱼给她行了个礼,道:“家里添丁了,我是来给娘娘报喜的。”
魏贵妃奇怪道:“之前也没听说哪位姐妹有孕,怎么就忽然添丁了?”
愁鱼闲道:“是从外面抱来的孩子……”
魏贵妃浑身一僵。
“这孩子本该是天之娇子,只可惜他母亲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如今父母双失。族中又容他不得,正好这家人与我们魏家亲密,就抱来给我们养了。娘娘看见了必然欢喜,那孩子生得真是漂亮……”
魏贵妃这才明白衡光那天陡然问她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愁鱼鼻子道:“你……你你……你……”气得一句利索话都说不出来。她身边的宫人连忙扶住她掐她虎口给她顺气。
“你……你竟敢在魏家门楣上抹黑!脖子上栓绳索!你到底是我哥哥的人还是平王的人!”
愁鱼站起来,她个头不高,此时却像是俯视魏贵妃一样。
“请娘娘谨言慎行。将军在朝中得势,娘娘更应该在宫中谨慎。如今皇上把这个孩子塞给魏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娘娘你。”
魏贵妃含泪道:“你敢说这事情平王没有掺一脚?”
愁鱼摇摇头,道:“皇上与平王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所以娘娘听我一句劝,不要与平王为敌,跟平王过不去,就是跟皇上过不去;也不要让皇上不高兴,让皇上不高兴,就是让平王不舒坦。”
魏贵妃哽咽道:“果真是这样?”
愁鱼点点头:“果真。”
她言尽于此,只希望魏贵妃真能明白。
年末时候连降几场大雪,元平畏寒,除了入宫就只呆在家中,教两个小女儿写字作画,其乐也融融。
“四大原无我,五蕴本来空。将头临白刃,犹似斩春风。”
四娘看到案头摆着的精致小笺,好奇念了出来,又问道:“父王,这是谁写的?字真漂亮。”
元平回答:“诗是一首名偈,这字是贞王妃的绝笔。”
三娘惊呼:“她死了?怎么死的?”
元平声音低沉:“自缢……”
三娘四娘钻到他的怀里,开始静静地听他说起这个曲折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不擅长写宫廷勾心斗角
真想开新坑
第二十七章
元平从贞王妃为何嫁过来说起,一直说到她自缢而亡。两个小姑娘听了害怕也只是一时的,眨眼功夫就又神气起来了。这不明人生愁苦的模样,元平看了既喜欢又担忧,便问道:“你们听了贞王妃的事情,觉得有什么教训?”
两个小姑娘头碰头唧咕了一阵子。
四娘道:“我觉得她既然嫁入天家,就应该老实做自己的王妃。”
三娘却道:“我觉得她可怜得很,一开始没嫁过来就好了。”
元平一手搂一个,叹息道:“你们说得都对。她若是认准了一条路走下去,也不至于到今日这地步……最怕的就是半吊子。听明白了么?”
姐妹两个过了年就九岁了。按照宗室惯例,订婚也就是这两三年的事情了。比起年纪更大些的大公主二公主,衡光对双胞胎的事情更热心,已经不只一次在元平面前提起过了。
一忽儿说,要把这对姑娘留到二十岁之后。
“笑话,哪有把姑娘留到二十几岁的!再喜欢也不行啊。”元平笑他。衡光就道:“我是想让她们多陪你几年嘛。”
一忽儿又突发奇想,说要找一对双胞胎来配双胞胎。说是“想想两对生得一模一样的小夫妻,就觉得欢喜可爱。”
“你当是玩牌哪。”元平虽然嘴上驳他,心里也觉得那光景确实可爱,光是想一想就能叫人笑出来了。
不过跟衡光喜欢没头没脑的妄想不同,元平想得更深些。
元平亲生父母死的时候,他才三四岁,脑子里对双亲的记忆不过一点残影。
那一点残影中,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母亲的一双手。
大约是夏天时候,母亲卧在铺着竹凉席的宽榻上看书,他躺在母亲身边午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睁开眼睛就正好看到母亲握着书卷的手,修长白皙,不紧不慢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