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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可晓得?莲花生在那黑不拉几的泥巴土浆里,长得却是呱呱叫,嘿嘿,读过书的人都知道那么一句,叫…叫出…出什么泥而不染的。”
出淤泥而不染,云凭语是不是又在暗自水花笺他呢?
莲花那么纯洁高雅,他也一样,他不脏,真的,一点都不脏……
水花笺知道了,云凭语从来不曾嫌弃过自己,可自己呢?
嫌他脏,害怕他,骂他是怪物,不要他……
耀州邺城,言心小筑。
重回故地,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这个被封锁良久的地方清幽不再,放眼皆是残垣断壁,地上是厚厚的灰尘,四处也都结上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院内的池塘也早已干涸,感受不到一丝春日的气息……
水花笺却是悠然在这里漫步,口中喃喃自语:“言心,言心,言心……”
凭语无心,所以便要言心吗?
所以,云凭语一直在告诉自己,他是有心的,他捧出一颗真心给自己,可结果呢?
他不要……
水花笺苦笑,恍然间又明白了一件事,论心计城府,水花笺真是比不上他,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瞒了他好多事情。
水花笺把在这里打扫干净,住了下来,他沐浴更衣,然后披散着一头黑发,坐在了镜子前。
水花笺径自的梳着头发,一丝丝,一缕缕,好像都能感受到云凭语指尖的温度。
接着,他拿出了那根蓝白相间的发带,这是云凭语送他的,他一直收着,只是单纯的想好好收着。
他绑上了发带,又将画纸和匕首揣入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贴着心门位置,原先淡漠的心口,随之涌现一股股暖流与爱意。
这样的感觉,很好,很安心。
最后,水花笺摸着自己脸上的“贱子”二字,失神了好久好久……
“云凭语,我不是‘天下第一妖男’,我该是‘天下第一贱子’,呵呵,我呢,真的是你下贱的儿子……”
原来,他讨厌不是自己,只是下贱卑微的自己。
原来,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重蹈娘亲的覆辙,可是,自己还是做了,像娘一样,深深的伤害了他。
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水花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有些人的美是与生俱来的,永远都不需要过多的姿态,就能成就一场惊鸿。
好了,现在的他,可以去见云凭语了。
菱洲边境,云凭语被一众武林正派人士逼到了一处无名的孤崖。
全身是数不清的伤,雅致的紫衫处处布满了斑驳的裂痕,银白的发丝凌乱不堪,云凭语面色惨败,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此刻空洞无神,但他居然还在吹箫。
他疯了吗?是的,他早就疯了!
他在吹着箫,用早已干涩开裂得不成样子的唇,吹着箫。
他吹着萧,等待的再也不是佳人一舞,而是一曲琴音,是那个不擅长音律的人,弹得一手烂琴,弹得那一首《云水禅心》……
箭羽纷飞,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水花笺冲了过去。
水花笺受了伤,倒在了地上,蓝白的发带自发间滑落,他只能一点点的蹭着地面,爬向不远处的云凭语。
左肩处一支长箭深嵌入内,水花笺每每往前蹭上一步,便是一道剧烈的撕裂,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越流越急,染红了衣襟。
很快,水花笺白净的素衣上满是污泥和血晕,在地上蜿蜒出了一路如蛇的血线。
“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渣文渣到了现在,是不是已经有渣攻贱受模式转换为渣受贱攻模式了呢?其实嘛,偶是攻控,所以写着写着,受就变成渣受了,抽打!!( ̄ε(# ̄)~
☆、没有云的云水禅心
菱洲边境,一处无名的孤崖。
“等…等我……”
水花笺白净的素衣上满是污泥和血晕,在地上蜿蜒出了一路如蛇的血线。
等等我,等等我!
再多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我要陪着你!
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一次,这一次,绝对没有骗你!
一个再强大的人,始终是一个人,根本敌不过接连不断涌上来的敌人,所以,云凭语他累了。
好累,好累,身和心都好累了……
好累,好累,再也等不起了……
好累,好累,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