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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如实道,“在外头。”
在外头做什么?如不是有要务,聂抒墨很少离开漠北。
看出聂子莺的疑问,总管不紊不慢道,“你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语毕,他便转身离去,既然把话带到了,那也就没他的事了。
聂子莺快速穿过长廊,有一种味道,越临近漠北门口,闻起来就越浓。门口的守卫不知道到哪去了,地上一滩血迹,总管是说的门外没错,可为什么一个人都没,耳边隐约传进一阵刀剑声。
闻声而去,地上躺着数具尸身,身上的刀剑之痕随处可见,衣裳皆被鲜血染红,除了尸身,还有很多人,聂抒墨就站在人群中,没有说话。
一道身如闪电的身影跃至聂抒墨身前,聂子莺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雁荇谷的楚归祈,乍闻他一声狂喝,立刻揭开一场腥风血雨的开端,在聂子莺还来不及眨眼的那一瞬,潜伏在四周的人纷纷闻声而出,刹时,树叶飒飒声此起彼落不断。
本来聂子莺还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在看到楚归祈,聂子莺心头豁然明朗,再看四处都是楚归祈他们的人,周围早已被杀气弥漫,如果正道来围剿漠北,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凌兮凤也在?聂子莺急急望了一圈,根本没有发现凌兮凤的身影。
从四周涌现的人,数十道强劲的剑气仿若排山倒海般一齐直逼聂抒墨,一道接着一道轮番上阵,聂抒墨立刻出剑回施数击,挡开一道又一道剑气,奈何挡开一批,又马上涌现一批人,就像张天罗地纲,不断有人上包围住聂抒墨。
聂抒墨的剑法固然高超,剑招张扬狂霸,凡是近其身的人皆在下刻砰然倒落。聂子莺看他们打了多时,袭向聂抒墨的人仍是不断,而聂抒墨的剑招比起起初略显慢了些许。聂子莺心头自是焦急,想他体内的毒还没解,即使顽抗,又能抗的了多久?
眼见,聂抒墨即将不支,伴随着一波波剑气的袭击,他的身上很快被划开道伤口,并流出致命腥红,身形只是在受伤的那刻,缓了那么一下下,即刻又有无数朵鲜红从他的身上射出,那些红艳的血花,无一处不昭示着生命的流逝。
“爹!”聂子莺顾不了那么多,朝聂抒墨直奔而去,挡在他身前。
楚归祈看见聂子莺愣了愣,听见他称聂抒墨为爹时更是吃惊,想到自己竟与魔头之子共处多日都没发现,皱起眉,不屑道,“聂兄弟,念在你我曾相识一场,你本性非恶,我不伤你,只要你速速让开。”
“不!”聂子莺不为所动。
“斩草要除根,留着他也是个祸害。”人群中不知是谁残忍地说了句。“不如先当着这魔头的面挑了他儿子的手脚筋,再把他做成人棍。”
聂抒墨吐出口血,声若寒冰,“谁若动他一下,我定要他陪葬。”
“你这魔头,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来人啊,先废了这小魔头的手筋。”说着,一人携剑,扯起聂子莺,在聂子莺惊恐的眼中,动作迅捷的划过他的左腕。
“啊!”左腕钻心刺痛,聂子莺的惨叫之声,划过四处,被划出的伤口血淋淋的朝外流淌着鲜血。
聂抒墨眸色暗沈,眼中闪过愤怒,心疼,焦急,但人却以剑身支撑跪倒在地,眼角却不时朝四处扫去,像是在寻找,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剑划下,那人又扯住聂子莺右腕准备再次划下,而就在剑光闪烁的瞬间,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刹那间手中的人已经落入对方手中。
“冤有头债有主,莫伤无辜。”凌兮凤依旧一身白衣翩然,黑色的深瞳,安静无波,周身却散发了一丝冷意,“这个人我带走了。”
聂子莺单单望着凌兮凤,待两人退到一旁,凌兮凤将眸光定在聂子莺腕口的伤上,神色看似波澜无事,心中却痛。
而下一刻,所有的痛,都在聂子莺开口吐出第一句话的瞬间,令凌兮凤痛到极致。
“凌兮凤,你为什么要派人来杀我爹?”
凌兮凤深不见底的黑眸益满怒火,“你怎知一定就是我派人来杀聂抒墨?难道聂抒墨就不能主动邀战吗?”
孽情之啼莺(父子3P) 97
凌兮凤被聂子莺说得刺痛,心寒无比,枉费他对他放不下心出手相救,枉费他仍旧忘不了他,一心相念,枉费他还望有朝一日能再次拥他入怀,居然竟换来他的一声质问。
主动邀战?聂子莺有些不信,毕竟聂抒墨身上还中着毒,内力被制,自身难保,怎又主动邀战?
看出聂子莺眼底的质疑,凌兮凤怒道,“怎么?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