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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小财小宝忙着给满身是伤的荀郝针包扎敷药。
小宝两眼含着泪水,要哭不哭地道:「他们怎么这般狠,把荀爷伤成这样?我有没有把你弄痛?会痛的话要告诉我喔!」
荀郝针咬牙隐忍着刺痛,摸摸小宝的头,勉强给了个微笑,「还挺得住,小宝不哭。」
「你要是敢给我哭出来,今晚就轮你伺候曲大哥。」小财吊着眼睛冷冷地道。
「呜……不要,人家不要嘛!」小宝努力把鼻涕眼泪逼回去。
今天可是曲大哥睽违三个月出差后返家的第一个晚上耶!想都知道今晚师兄跟曲大哥肯定黏在一块,他才不要去伺候,会给师兄砍死的啦!
「那就不许哭。」
「知道了啦!」
「小宝。」甜腻腻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小宝回头看着正给荆阎上药的人,问:「师父,什么事啊?」
「喔,好乖好乖。」皡玥握着药罐子,感动地差点没掉下眼泪。
呜……听听,是「师父」耶!
不是什么「老头」、「庸医」、更不是什么「喂」。
想想他这师父也真失败,亲手拉拔长大的三个徒儿,竟然一个比一个还恐怖,现在也只有小宝还叫他一声师父,小财除了人前给他店老脸会喊师父,外人一走就改称老头。
最大的那个就跟别提了,一个「喂」就是他堂堂神医的称呼,连给家里养的狗取的名字都比他有称头,叫什么「万金」。
用屁股想也知道又是他那个财奴徒儿利之所驱下取的怪名称。
当初把还在襁褓中的孪生子捡回去,正想说给这两个宝贝取什么名字才好时,惊澐那小子随口就说了「小财」、「小宝」。
可恨当年低估了才十多岁徒儿钱奴性格,知道后来又多了「小招」、「小进」两位丫头,才发现当年那名字有诈,想来那小子早就阴谋好要凑齐是个人,让财神爷多多照应。
呜……小宝,师父对不起你,害你们给惊澐那臭小子暗算,呜。
「师父,你要跟我说什么啊?」小宝歪着脖子问。
皡玥警戒地东张西望了会,才抓抓头发,压低声音问:「小宝啊,今晚跟师父睡好不好?」
「好啊!」小宝笑得好甜,「师父不用会南院了吗?」
南院……
皡玥听了,老脸黑黑,发现房内的四个人八只眼睛劝盯着他瞧。开玩笑,怎么可以在后生小辈面前丢了老脸?
脸一横,正色道:「不回!今晚你跟师父睡。」
「好,小宝最喜欢师父了!」
「喔,乖乖啊,你怎么会这么可爱呢!师父也喜欢宝宝,啾啾……」
皡玥心情大好,抛了手中药罐冲去把小宝搂在怀中又亲又抱。
上药上一半就给老神医扔到一旁的荆阎,只好可怜地自力救济,拿着药罐子艰难地在屁股上擦药,免不了又是冷气直抽。
送走了那有趣的师徒三人,荆阎扶着腰一拐一拐走到床边。
荀郝针腕上被手铐磨出的伤,背上给鞭子抽出血痕,还有胸前焦黑的烙印,被一层层纱布覆盖,却掩不去刻在荆阎脑海中的景象。
跪在地上,轻轻抱这荀郝针的腰,头枕在他的腿上,心疼地道:「真傻。」
荀郝针抚着荆阎的发及垂着头笑看着他的脸。「可是,傻子认为很值得,因为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也是他最爱的人。」
「笨蛋。」
「是很笨啊,所以请不要抛弃这个笨蛋。」
荆阎直起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好?跟姑娘一起不是更好?」
「我不要别人,只要你……痛!」
荀郝针拼了命地摇头,却牵动伤口,疼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笨蛋!」荆阎手捧着荀郝针的脸,「不许动,瞧你,拉到伤口了呗,我去请小财……「
「别!「
荀郝针握住荆阎的手,不然他离开。
「别去,我没事。」
「可是……」
「我怕你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荆阎闭上眼,生深吸气,反手在荀郝针左脸抽了一巴掌,力道不大,但也打得荀郝针偏过了头。
睁眼,神情凝重地直视着荀郝针,道:「我自许你一个承诺,从今天起,五十年。五十年内,除非你先毁约离开,否则我绝不弃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