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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歇息的客栈到飞雁山庄徒步需要半日时间,赶著大清早,沈尘衣与莫少生担著受伤的百晓生於当日正中午就到达了目的地,被分别安排在後院三间客房中。所谓武林大会定于明日正午,但沈莫二人却一刻都不想踏出客房。这景象哪是什麽武林大会啊?一派过分的富丽堂皇,从里到外的大红大绿,金光闪烁的庆典装饰,人来人往觥筹交错丝竹声声的热闹景象,根本就是场酒肉大宴。怎麽看也不像是上官煜会做的事,在得知主持此次大会的人是大庄主和二庄主後,沈尘衣多少有点明白了其中的玄机。
是夜,万籁俱寂。
沈尘衣刚想和衣睡下,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谁?」
他带上摺扇,来到门後。
「二师兄,是我。」
「这麽晚了,怎麽还不歇息?」
见沈尘衣并不开门迎他,莫少生多少有点黯然。
「今晚……今晚,我能睡你这吗?」他把在心中打转了许久的话战战兢兢地说出口,後又怕沈尘衣误会地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只是想和二师兄一起。」
「少生,你不是孩子了。」带著委婉的拒绝,他悠悠地说道。
外头的人不说话,也不离开,只是静静地站著许久,最後惹得沈尘衣不忍心地开门让他进来。赤著脚,抱著枕头的莫少生看起来很是可怜,活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正用水盈盈的目光看著沈尘衣。
「进来吧!」真是前世欠他的,见不得他委屈。
欣喜若狂的青年爬上沈尘衣的床,兴奋地在上面打滚。
「要睡就安分点。」实在看不过去的沈尘衣放下狠话。
莫少生顿时又如受惊的小白兔,畏缩在床榻的最里处。
「睡那麽里面做什麽?过来点,里面热,小心长痱子。」明知道对方是故作无辜,但沈尘衣还是无法生他的气,「放心,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是怕自己吃了你!当然,这句话莫少生只能在心里嘀咕。
说归说,他还是得逞地往沈尘衣那靠了过去。
「有什麽心事?」沈尘衣柔声问道。
沉默了片刻,莫少生还是开了口:「总觉得有什麽事就要发生了。」
沈尘衣心中「咯噔」了一下,乱了心神。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更何况是在武林群雄聚集之地,会有什麽事发生?别杞人忧天了。」
这话是说给旁人听的,对於自己……
沈尘衣自嘲。
明天会发生什麽,他再清楚不过,血雨腥风的序幕才刚刚要拉开。
「二师兄这句话很迂。」莫少生不悦身边人的敷衍。
「当师兄的给你赔不是了好吧!」沈尘衣苦笑道,「行了,快睡,明个还要起早呢!」
「嗯!」莫少生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沈尘衣深情地注目于青年的侧顔,久久不曾移开。
他们分别的日子近了……
意识到这点後,他别过头去,将痛苦的表情表露于莫少生视线不及之处。
(十二)
人说阎王要你三更死,决不留人到五更。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这不?在飞雁客栈侥幸逃过一劫的百晓生最後还没能逃过索魂鬼差的到访,爽快地走上了黄泉不归路。
负责验尸的人是上官煜和那个来历神秘至极的偃殇。对於他们两个,莫少生是怎麽看怎麽觉得怪。怎麽回事?因爲他们之间太过默契,那是只属於情人间才有的东西。但是二师兄说过,上官煜是深爱著东方袟的,那麽如今的情况是怎麽了?移情别恋吗?
心绪百千转之时,那两个人已经开始推理案情。
百晓生不会是自杀,从血迹的分布来看,他应该是先被掌击中,而後再让人摆出一副自杀的模样。因爲没有人会在死前跟自己过不去,胸上一掌外加脖间一剑,还怕自己一次死不透是不是?但是,这反倒让大家看清了一个事实。因爲鬼魂要杀人何时需要借助外力?怪力乱神才是最终奥义。
由此可证,人,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那麽话说回来,会是什麽人下此狠手呢?
那个偃殇说出了一个他怎麽都无法相信的线索。
百晓生是死在碎心掌或者缥缈掌之下。
碎心掌早已绝迹江湖数百年,自不可能会有它的传人,那麽只剩下缥缈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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