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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来,我斜身闪过顺手往他腿上划了一道长口子;
一双手臂从背后紧紧牵制住我的手,我一时挣脱不开抬脚用力踩下去,他吃痛放手,我回身刺上他小腹;
侧首攻进一人,手上拿了根粗钢棍挥舞的呼呼生风,我连退三步不敢硬接,一闪身绕到他身后朝他背心就是一刀;
金属刺进人肉的触感扎实而令人心悸,但这个时候我也管不着下手的轻重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孤立无援,我只能靠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酸软的没有知觉了总算没有人再攻上来,我一手提着滴着鲜血的小刀,一手抚着紊乱的心跳,挂在胸口的小圆环被汗水浸湿紧贴着肌肤,我不能倒下,任邵风还在等我回去。
「小娃娃你果然厉害的紧阿,这么大阵仗你也脸不红气不喘,呵呵呵,要是你不是任邵风的人,我都想把你留在身边了,可惜,唉,可惜阿可惜!」
「老狐狸,你。。。唔。。。」
乙醚的气味从鼻间冲到脑门,我什么力气也没有了,什么也记不得了。。。
好累好累,就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我听到手中的金属落在地毯上的闷响,还看到秦非一脸惊慌的向我奔来,我对他笑了笑,抬手握住胸口的那枚指环
好累好累了。。。睡吧。。。
顺风·逆风(二十二)
这里是哪里?
背上的触感不是熟悉的那张床,身边没有任邵风的味道,这不是在家里。
我闭着眼睛回想发生什么事,但是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得。
头很重,身体很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像,接近天堂。
我试着抬手,大脑的指令却传不到神经末端,连睁开眼睛都费力气,这真的,是梦吧?
意识却异常清楚,清楚的连每一个毛孔的吐息都感觉的到。
难道是。。。。。。
鬼压床?
再睡一会儿好了。。。再醒过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亦宁,醒了吗?」
是谁?
好熟悉的声音。。。
「亦宁?亦宁?醒醒!」
好温暖的声音。。。
是谁在叫我?
「亦宁。。。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好歹也听我解释,把眼睛睁开来,好吗?」
是他。。。
那个出卖了我的人。。。
一瞬间所有画面都回来了,任邵风看着我的眼神吻着我的嘴唇、赵老头狰狞油腻的笑容、金属小刀刺进人肉的触感、乙醚强烈的呛鼻气味、秦非低着头站在黑暗处握紧拳头的模样。。。
还有,还有那一管针筒。
强烈的痛楚蓦地袭上脑门,痛的我忍不住尖叫出声。。。
「亦宁?亦宁?你怎么了?」
任邵风。。。任邵风你在哪里?
为什么你不来救我。。。任邵风。。。
我蜷起身体抱着自己无止尽的颤抖,恐惧、愤怒、惊惶、痛楚。。。各种强烈的情绪和触觉侵袭着我,我只能抖颤着无意识呻吟
「亦宁,你听我说,」
我听得清楚,只是难以表达,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尖叫和发抖,没有多馀的心神开口说话,或是推开那一双慌乱的抱紧我的手臂
「亦宁,我知道你听得到,你可以不用回答我,但是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出卖你的,我真的不知道赵爷这次的行动,他知道我跟你有交情,所有事情都瞒着我,
「赵爷现在盯我也盯得紧,我已经想办法通知任邵风了,你不要害怕,我会暗中保护你;所以你听着,你要用你的意志力去对抗现在这个感觉,想些快乐的事,想想任邵风,千万不要向它屈服,知道吗?」
痛楚已经从头顶蔓延到全身,像一头猎捕到美食安静下来享用的兽,沉默而透彻的,啃食着我的血肉
痉挛着发抖,下意识握紧贴在胸口的那枚小圆环,
「任。。。绍。。。风。。。」我断断续续的低喃这个在痛楚中唯一记得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像是虔诚的念着经文
秦非的怀抱不同于任邵风的可以令我完全安心,但是一样的有力温暖,他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般的摇晃着
我吃力的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虽然参杂了类似心疼或怜惜的情绪,但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