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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相好不一定是真,但断子绝孙定会应验?”
“是。”
云琛笑笑:“十世的荣华富贵,够本了。”
“其实若是依着血咒,那老宫女说的,不足为奇。”
“我还是……再求证一次吧。”
浓重夜色之下,皇宫庄严肃穆,守卫森严。护城河上的汉白玉桥映着月色,如练光滑。桥上一健马飞驰,守卫禁军迅速拦截,问道:“谁?”
云琛牵马过来,递与这日恰好在巡逻的新任殿前都点检,道:“圣上宣我进宫。”
王爷半夜进宫,守门禁军早已司空见惯。云琛入宫,观察得四下无人,以轻功闪入宗庙。明帝牌位前,云琛探手,将那物件对在月光下一看,周身冰凉。
怔了许久,云琛置物几上,朝着明帝牌位拜了三拜。
他突然想去看煜天。哪怕今日他并未传召他。
此步一堕,便是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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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修德殿前真相大白 丰州境内胜王谋反 。。。
他只想见李煜天一见,只静静趴在他怀里,不问世事变幻斗转星移,不问百年多病孑然一身,不问天理公道人间至情。
这刻,只听他的心跳便好。
云琛掩至修德殿柱后,殿内火烛通明,他正想引开殿前的服侍太监,殿内有三人语声响。他自笑莽撞,踱至殿侧花窗下,细细卧听。
“臣认为,纵云家军回九霄,无异于放虎归山。”丞相赵玉溪之声。
“这倒不会。”韩礼愈插言,“王爷对圣上的一片心意,日月可昭。”
“涉世尚浅。”赵玉溪蔑笑,“那依你看,圣上对云王爷之意若何?”
李煜天摇头失笑,这师徒两个都是任性妄为之辈,总领国家百事却不出差漏,也算奇事一件了。
“圣上对王爷之意,与王爷对圣上之意无左。”
这下引得德帝、丞相二人齐笑。李煜天笑道:“情场之上的男人心思,你又见几人真过?司马相如娶卓文君是为求名,后来浪子回头,是受不了词坛赋社里的名士唾弃;梁山伯呕血而死,是恨自己权势财力输于马文才;唐明皇殿前思杨妃,不过忆及当年富贵。哈,礼愈自己可算得一个。朕看王爷倒是有几分真意,只是丞相不认;朕对他,半点心思也无。”沉吟片刻,又补充道:“若不是忌惮他的权势,朕早懒于和他周旋。
“都说云王爷文韬武略,朕看确实不假。只是不知道为何一遇儿女私情,云琛就变得又蠢又贱?自始至终,我连半句喜欢都没说,他倒好,死心塌地地往朕的陷阱里跳。”
云琛想笑——又想吐,这异样的感觉来得太汹涌太炽烈,他被烧得体无完肤,被浇得透心冰凉,他自己也并非毫无知觉。梁州留军,他知道他对自己有防备;龙战之计,他更是瞒天过海。于是梁州归后,他愈加主动放浪,只为了他在那□里,再沉溺一时。
那个人薄情,薄情到他也难想的地步,他未说过喜欢他,他不求他说;他只想着贪得一刻欢是一刻,那人却狰狞地拿着刀子,把他的心捅了个七零八落,然后若无其事地告诉他:是你活该。
云琛想走,双脚却像灌了铅一般沉,他逃不出他自己置下的樊笼,也只好任由他爱到发癫的声音肆无忌惮地割裂他的心:“他对朕倒是有心。朕一试便知。”
“围猎之时?”赵玉溪了然于胸地语道。
“之前。彼时朝中重臣偏向已明。他总用那样的眼神瞧我,我难道会不明白?围猎之前他因之自荐枕席的那坛酒里的春药,不是李煜德下的,是我下的。”
于是围猎那一战,他凭着云琛,大获全胜。
甜言蜜语,是戏里的台词;颠鸾倒凤,是戏中的剧情。
“朕用他平灵源,除李煜德,这些心头大患除掉好,越朝上下,能与朕争雄的,只他一个了。可他在哪儿呢?他正倒在朕的卧榻之上,毫无廉耻地待朕临幸。
“朕与风无心的一次,是为再试他之心;宝藏一行,疑窦密布。朕后来查探到死灵教与宝藏一事有关,且此教传扬朕昏庸之名,定是为云琛所用。龙战一关,顺藤摸瓜,胜得轻而易举。”
赵玉溪点头,又转向韩礼愈:“可听到了?”又道:“圣上调云家军守梁州,是牵制王爷;如今不是放龙入海?”
“朕这五年,棓州训兵,又得良将贤士,云琛自释兵权最好,不然朕与之问鼎中原,朕也不惧!”
太冷了。太闷了。胸口那股咽不下,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