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页)
得恐怕比当小弟还要痛苦,不光是自己,还有家人、朋友。”
“哦。”滕宁点头,这点跟警察就不一样了,官职升上去就升上去了,没见那个警察还带随便撤职的。“呵呵。”滕宁假笑,“是啊!这就不太一样了,毕竟警察还算是公务员。”
一阵安静之后,本着不要和黑道老大冷场的态度,滕宁又问,“不过滕五他……他这样的老大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滕三眉头一拧,“要想危害会长,就一定要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哦。”滕宁面对这种带有电视剧性质但又毋庸置疑的话,不知该有什么表情才好,“你也不是好惹的人物,那我就放心了。”
“不过……”滕三又说,“不是每件事情我都能挡住,会长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滕宁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比大石头还要坚硬的滕三的竟然流露出无奈的神情。滕三看着滕宁,“我不是神,治不好会长的病。”
“他的病……”
“脑癌。”
等滕宁想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浑身一震,仿佛被闪电击中,顿时目瞪口呆。然后迟疑地问道,
“那是癌症的一种?”
滕三点头。
“是不治之症?”
滕三叹气。
“昨天你们说什么……都撤走了,是说医生?”
“是。”
“为什么?”
“因为治疗手段都没有任何意义,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滕宁忽然觉得胸口一阵压抑,空气顿时变得稀薄起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气,说不出话来。
孟繁华推门出来,一眼看见滕宁缩在沙发上,艰难地呼吸,眼泪不断从双眼滚落。他连忙上前,伸手抚摩滕宁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好好呼吸,专心呼吸……”好一会儿,滕宁才舒缓过来,可他依然不自觉地用手捂着头。
“头疼?”
滕宁疲惫地点头。是啊,疼!不止是疼,脑海中好像是断了信号的电台,令人发疯的尖锐杂音一直响个不停。
孟繁华连忙掏出药瓶,数了几粒药,帮着滕宁吃下去。当药发挥作用,滕宁的手也痉挛着放下,整个人无力地躺在沙发上。
“他怎么了?”滕三皱着眉头问。
孟繁华叹气,“金虎给他注射的高纯度海洛因,对神经中枢毕竟还有伤害,有些病症,恐怕要跟他一辈子。”
“他已经知道会长的病情。”
孟繁华疑惑地看向滕三。
滕三回视过去,“并不是我了解你们在想什么,而是有些事情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滕宁醒来,只见孟繁华正含笑看着自己,滕三不在。他坐起身来,揉揉额角,“我想看看他。”
“好的。”孟繁华扶着滕宁起身,“滕宁,他没有时间了,好好陪陪他。”
“医生说什么没有?”
“或许今天,或许明年。”
滕宁眉头一皱,虽然是刚刚相见的兄弟,可心里还会一样的疼……这么疼!
孟繁华推开门,滕宁走进去。正午洒下的阳光将整个房间笼罩,但却无法给躺在床上的人脸上带来一丝红润和温暖。
滕五正将手臂伸出来,滕三坐在床沿,拿起细小的针管……
“你在干什么?!”滕宁大声叫道。
滕三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
滕宁快走上前,顾不得对滕三的害怕,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滕宁……”孟繁华追过去,“不要误会……”
“什么不要误会!”滕宁浑身颤抖,“这个……这种针管……就是……”
“就是纯度最高的海洛因。”滕三的声音像劈头而来的剑一样直接。
“你们听到了?听到了?”滕宁叫道。
孟繁华覆上滕宁颤抖的手,将他的手一点一点从滕三的手腕上剥开,“我们都知道,这事纯度最高的海洛因,还是从金虎手里运进来的。”
“你们……”不知何时,滕宁眼中已经一片湿润。
仿佛是要滕宁亲眼看见这残酷一般,滕三毫不留情地将针头刺进滕五的经脉,针管中的液体推进血管之中,滕五闭上眼睛,放松一般长出了口气。
滕三拔出针头,“如果没有这个,你以为会长是怎样克服无时无刻不在的痛苦?”
孟繁华也松开了桎梏滕宁的双手,滕宁无力地做倒在窗前的椅子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