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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港有名声,下港有出名』的流氓学校……」
「学长!!!」
夏智衍觉得脸上没来由的一阵燥热,想也不想就用力捉住许哲璇的手臂,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耍得正上兴头的许哲璇被这
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悻悻然道:
「好啦……不说就是了。开个玩笑嘛!」
「学长,不好意思啦……」
这不是开玩笑,夏智衍心想,自己以前的确因为省车钱以及道场的缘故,选择最近学区的高中,而那所学校还真是一般家
长口中的流氓学校。
以前…直不在意的,总认为自己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够好好学习,也交到了不少好朋友,他不会以否定的态度看待自己的
高中,然而,今天面对着骆令之,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不想让一个人知道他这段过去。连提都不能提。
我到底是怎么了
夏智衍陷入了沉思,脸上表情数度变换,但都是明显的低落。许哲璇以为他还在自责刚才的态度,笑着哄他:
「喂,别想了,等会儿跟着去做陪客行了。」
「啊!」
「放心,不会要你出钱的,甲级贫户。」
唰地一下,夏智衍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这个礼拜的练习仍旧维持着队长特有的明快步调,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骆令之加长了对战练习的时间,而且在最后几天
,针对教练不太鼓励的越级对战,也给队员很多挑战的机会。虽然钟教练认为,若实力不够的人,在这种越级挑战的过程
中很容易受伤;但骆令之是在作风大胆的美国受的柔道训练,当时的铃木教练就鼓励他们:
「这种训练方式可以强迫你注意自己的用力方式,学会四两拨千金的巧劲。」
被这样的教练带了四年,骆令之也养成了不以力量与对手硬拼的风格,反而注意强调动作串练与力量的整合,切中要害地
侵入对方的空隙,破坏平衡。如今回到台湾,带领着这群天资优异的学弟妹,他也想大胆验证自己与思师的理念,并且在
作风较为保守的台湾柔道环境中,尝试洒下一点奇花异草的种子。
虽然柔道本来就讲求施力点的重要性,但这么清楚揭示「力」的使用方法与时机,对夏智衍来说还真是头…遭。以前的几
位教练都是强调肌力、体能与爆发力的重要性,也为他们安排了很多增强基础体能的锻炼课程。但是对于夏智衍这种从小
就吃不胖,身上挂不住几两肉的体质,这种训练方式总是让夏智衍心里产生一片模糊地带。他隐约感觉自己并不是这样在
摔柔道的,但要说有什么明显的不一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可以说,他有一半是靠直觉在摔,到后来连教练也摇摇头
随他去。反正,还不是照拿金牌。
因此,当骆令之清楚明确地传达了铃木教练的理念,夏智衍像是被小槌子轻敲了一记后脑,把塞住的地方敲散开了似的,
突然间,豁然开朗。
在几轮的对战之后,骆令之也发现这个学弟绝不只是个挟着金牌光环,一进到强队中就慢慢黯淡掉的小草包。不仅是自己
所属的第三级,在第四级的选手也几乎被他「清盘」之后,这小家伙已经渐渐侵略到第五级的领域了。
「呜哇~~~那个蒋岳?足足多了他二十公斤有,智衍这家伙竟然眉头不皱一下对他使出『肩车』(一种把人侧抬成海星
状,翻过去摔的动作)!」
许哲璇咋舌道。
「嗯……不过我想那只是『刚好』而已。」
骆令之仍不为所动地交叉双手,嘴边轻轻浮上笑意。许哲璇没看见那抹微笑,眼睛只死盯着榻榻米上激烈的战况:
「那才不是『刚好』!你没跟他摔过……」
「是不是……」
骆令之瞥了好友一眼,笑得更开: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许哲璇还待要反驳,却见骆令之早已大步跨了出去,哨音吹响八个练习场,「停……交换对手。」
这个指令一下,级数轻的队员们都积极往级数重的方向寻求对手,谁也不想放过难得的练习机会,只是对夏智衍而言,放
眼望去,几位还没对战过的重量级的队员几乎都是初学者,这……
「找不到伴吗?那跟我对练好了,夏智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