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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他,转念又想起没洗脸,赶紧转过去把脸藏起来。
“大年初一就不洗脸刷牙,会邋遢一年到头的。”
我又开始拳打脚踢。
18
最後在何显的威逼下去了卫生间做好个人卫生。知道我没吃饭,他又带我去楼下厨房偷吃东西。
“来来,这个好吃。”他手抓起一片腊肉喂进我嘴里。
我一边大嚼著,一边故意嫌弃他,“竟然用手,真不爱干净!”
他舔著手指,“小气鬼,这麽忘恩负义……啊,这个也好吃。”说著又用舔过的手指抓起一块鸡肉要喂给我。
鬼才要吃。我赶紧躲开。
两个人就这样闹著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舅舅,我妈叫你出去搓麻将。”
我转过头,进来的人看到我跟见了鬼一样。
我想我的表情肯定也不差。
进来的人是个高中男生──就是因为帮他找回失物,害我被打的那个。
和何显竟然是那样认识的,没见这个人我都忘了。想想真是觉得世事奇妙。
“等一下!”刚轮到我摸牌,何显就从旁制止,“这张牌我帮你摸。”
还没等我说话,他就把魔爪伸了过去,摸起牌来大麽指一擦。“六筒,不要!”就把牌摊开砸到桌上。
“胡了!”对桌何显的姐姐把牌推了下来,“二五筒,清一色!”
牌面上赫然是个五筒,我欲哭无泪,这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了。
“显哥你就乖乖看著,不要捣乱啊!”右手的何妈妈都看不过去了。
“你走远啦,老出乌龙一点都没意思。这样赢小许的钱怎麽好意思!”何姐姐也嫌弃他了。
我忙对何姐姐陪笑著说没关系的,输了就是输了,大过年的只是找乐子嘛,一面跟著何妈妈赶何显,“拜托去看电视行不行?”
何显纹丝不动,屁股坚定地黏著凳子,“我不走。他的赌资我来出行了吧!”
“那大哥我让你吧。”我缓慢地站起来,果然被何显拦住了。
“坐著坐著,我就看看,不摸了行吧?”何显好不容易才把我劝上桌,我就想他不会让我离席。
现在我正玩得起劲,让位只是做做样子,赶紧继续开战。几轮摸牌下来,我差一张就可以胡了,满怀希望地伸手摸牌。
“等一下!”
一听这话,我们三个齐齐朝何显甩出眼刀,只有左手的大胡子姐夫还保持淡然。
“这张牌……”何显感到一阵杀气,“你好好摸,我有预感可以胡。”
三人满意回头,盘局继续。
没有何显的干预,我开始连连胡牌。但在最後关头却被一声不吭的大胡子姐夫赢了过去,绝杀三人成了最大的赢家。
赢家惯常是要出血的,何显姐姐不依不饶,最後大胡子姐夫许诺回去给她买首饰,这件事才能善了。
虽然不比除夕的团年饭,大年初一的晚饭依然丰盛。大鱼大肉要过了小年才消停。加上何显家人丁兴旺,整个饭桌特别热闹。
主位上的何爸爸拿著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吃著,身上穿的新衣是那天我陪何显去买的。何显姐姐给他夹了一个肉圆子,何爸爸筷子戳了半天也没吃一口,何妈妈看出端倪,啪一声把筷子放到桌上。
“又吃零食了是不是?正经饭不吃老爱吃这些没营养的!”她训完何爸爸,又转向何显,“叫你不准再给你爸买这些,你偏不听,怕我看见还偷偷给他藏到屋里。”
“吃点零食又没什麽,爸又不抽烟喝酒,既然喜欢吃零食就多吃点嘛。”何显反驳著,看我喜欢吃腊肉,长筷子一夹,几片几片地往我碗里运输。
我偷偷踢了他一脚,低声说:“够了够了!吃多了塞牙!”
何显嘿嘿一笑,换著给我运输酥肉。
何爸爸埋头把肉圆子戳烂了,何妈妈的数落也停了。他起身夹起鱼尾巴放到何妈妈碗里,“你喜欢吃。”
何显小学六年级的缺牙妹妹正一本正经地跟她高二的侄子说:“懂不懂?这就叫爱情!”
晚上他们要去田里放烟花,我昨晚没睡好,白天时候精神很好,晚上就撑不住了,叫何显和他们去了,自己回客房睡了。
还是二楼同样的位置,依然能闻到粮食的馥郁,这次还多了些肉圆子油炸过後干干的香味。
外面烟花绽放,让房间忽明忽暗,我在炸裂声中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