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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身去看秦溶,秦溶闭目不语,秦老大摸摸他的面颊说:“小兔崽子,别憋那歪心思往外面跑,外面不是好玩儿的。”
“老爷,老爷,十二姨奶奶怕是不好了,怕是要送医院去了。”阿力进来慌张禀报着,秦老大忙随他离去。
府里的仆人们跟了忙活张罗,就连牛氏都带了姨太太们去医院轮番照顾。
秦溶心里惦记雪玉的事,勉强扶了墙下床。楚耀南转身扫他一眼说:“你安分些,若你再跑了,老爷子打断我的腿。放我来同你一屋子住,就是来看管你的。”
秦溶扫他一眼问:“重庆可有我们的分舵?”
楚耀南答:“有,但是定江外的分舵都由老爷子一手督管,不在我名下。”
“我要找人。”秦溶坚定地说。
楚耀南望着他,目光中满是奚落和怜悯。
“你怎么了?说话呀!”秦溶问。
“你真还惦记那女人?”
“废话少说,你帮是不帮!”秦溶不耐烦。
“蒋涛隐瞒你一件事,你可知道蒋雪玉如何就去了重庆?”楚耀南卖弄般反问。
“你知道什么?”秦溶警觉道。
“我只是听青道堂几位知情的兄弟提起此事,喏,就是你那五哥薛辉。薛五爷说,当初蒋涛好大喜功,做生意亏本赔了青道堂的祖业,欠一屁股债还去豪赌想翻本,结果血本无归,把个妹子给赔上了。”
“你胡说!”秦溶倏然立起。
“是不是胡说你去问蒋涛,我不过实话实说,见你小子被人耍弄着玩,看不过眼去。”楚耀南靠在枕头上悠然道,“董家有钱有势,若不是那蒋涛的妹子生得漂亮,怕他家那位公子也不会贪恋上她。董家本来对这婚事不是十分满意,又物色到西京某位高官的千金,逢着蒋家又败落了,就提出退婚。退婚呢,就要赔上彩礼钱,蒋家一是不同意,二是赔不起了。这事儿就拖了两个月,董家见国内战火起来了,就要全家搬去南方,催促蒋家快快了结这桩婚事。蒋涛先前的夫人是个好人,死活要断掉这桩婚事,人家董家不追彩礼,一拍两散可是好的。但蒋涛正在败落,就去找到董家敲诈一笔款子,否则就闹黄董家同高官千金的婚事。董家也不是吃素的,就答应了,答应的前提是,款子可以给,但是蒋雪玉要卖到他家做小,签个卖身契。蒋涛就把个妹子卖给了董家,他媳妇知道此事阻止,同他打斗时,被撞倒桌角上,死了。”
秦溶如发怒的小老虎扑向楚耀南,大骂着:“你胡说八道!你闭嘴!”
“我胡说!你小子浆糊蒙了心了,你去问问青道堂的薛老五他们,都是知道这个事的,就你小子蒙在鼓里,还拿那禽兽不如的东西当大哥供着呢!”
“你不帮我就算了,不许这么侮辱我大哥!”秦溶揪起楚耀南的脖领拼命地摇。
楚耀南挣脱他不慌不忙地说:“我可以帮你去寻蒋雪玉,只是找回来也是残花败柳残羹冷炙了,你还稀罕得要?”楚耀南奚落,秦溶却不顾一切扑来挥拳就打,楚耀南抽出鹅绒枕头一挡,弟兄二人翻滚去一处。
秦溶又一拳打来,楚耀南却不躲避,那拳头当当正正打在他鼻子上,楚耀南抹一把脸,血红一片。
秦溶惊愕,提起的拳头没能再打下,却冷不防楚耀南一个翻身压他在身下,抡起巴掌狠狠揍他,边打边骂:“你打呀,你跟我动手!你试试!”
“哎呀”秦溶一声呻吟,趴在床上大口喘息,他腿上的伤口扯得生痛,反令楚耀南有些愧疚。
“逞能!看你都什么样子了?我不想你被他蒋涛耍在股掌间当傻子!蒋涛他现在后悔了吗?怕他是不想自己东山再起后,有个下贱得猪狗不如的妹子在世上令人耻笑他!”楚耀南再去抹把脸,鼻血不停地流着,溅在雪白的床单上。
“你胡说!”秦溶的拳头再次挥向楚耀南,被楚耀南拿鹅绒枕头挡住,冷冷道:“我不同疯子讲话,你恢复理智我们再谈。去打个电话招呼蒋涛来秦公馆走一趟。怕他喝了蜜蜂屎似的赶来呢。”楚耀南奚落,抽出手巾擦着鼻血。秦溶却怒视他骂:“当天下人都是你呢,喝了蜜蜂屎似的贴在这里,被老头子打得落水狗一样也不走。”说罢目光狠狠地在楚耀南不停揉着的腿上挖了两眼。
楚耀南也不搭理他,喊着外面的仆人来打水洗脸,听着那脚步声沙沙沙沙地远去。
花姐惊愕地望着远去的秦溶问一脸血污的楚耀南:“南少,这是怎么了?”
“你看到的,二少不听劝阻发疯似的一定要出门,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