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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喔,他不在家里……展克翔呆立玄关,齐哥见他一脸茫然,叹了口气进屋拍
拍他的肩:「别慌,小余的声音听起来还好,你们之间出了什麽事之後再说吧!要是
担心,就打个电话去怎样?」
对了,还有手机这种东西,齐哥的话有如当头棒喝,展克翔立刻掏出手机,按
下一串已被从通讯录删除的号码,等待接通。
「你慢慢打,我先去找东西……」齐哥看他冷静了下来,便转身前往仓库。
时间分秒过去,话筒中的来电答铃已经唱了第三遍,余子谦仍旧没接电话,展
克翔不死心又挂断重拨,却直接听见对方关机的讯息。
余子谦,都这种时候就别闹脾气了好不好!展克翔简直急想到大叫,齐哥正好
灰头土脸地拿了个文件夹走出玄关:「怎麽样?」
「……他关机了。」
「大概他现在不方便接吧!刚他也说要开始忙了,我挂电话前听到他那边有点
吵……」
「但愿只是这样……」展克翔担心的是余子谦气自己之前不接电话,现在要反
过来以牙还牙。余子谦拗起来有多难搞定展克翔早就深深体会过了,其他小事也就
罢了,但此时赌这种气只会让他心里更不好过啊!
齐哥同情地看了展克翔一眼,把钥匙丢给他:「晚上再拨一次看看吧,他那里事
情多,白天都在忙。保重,我先走罗。钥匙你就留著吧!用完丢信箱里,或自己还
他。」
展克翔也不客套,留了齐哥的手机号码备用,两人匆匆作别。
他余子谦家里待了一天,用尽办法想找出余子谦人在哪,翻遍了电话簿、信封
袋,始终找不到任何有关高雄的地址,从电话簿里可能是亲戚的人那也问不出什麽
消息,夜里,他丧气地趴在沙发上,又试探性拨了一遍余子谦的手机。
一会儿,一股听来熟悉却无力的声音传来:「喂……」
展克翔猛地坐起,急道:「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啊。」
「最好是,我就在你家,怎麽没看到你……」
「啊?」余子谦的声音飘渺,很显然的心不在焉。
「余子谦!!」
「呃,怎麽了?」吓了一跳,稍稍回过神,余子谦有些不稳地抓著手机,一面
拨开桌上的空啤酒罐,寻找菸盒和打火机。
「我问你现在人在哪?」
「……问这干嘛?我在我妈……嗝,继父家……」糟糕,喝太多了,有点想吐。
「你人还好吗?」
「什麽好不好?」余子谦皱起眉,愰神状态下,他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呃--」
不行,忍不住了……
「谦?」
「抱歉,我现在不太方便讲话,晚点再打给你……」一阵反胃,余子谦丢开手机,跌跌撞撞地往洗手间冲去,埋头就吐。
「喂喂?谦?你在哪?给我住址,我过去找你……」展克翔对著手机大吼,却
只听见几声碰撞和咒骂愈来愈远,显然另一头已经没人了,只得无奈挂断,等余子
谦自己打来。
然而他从半夜等到天亮,手机都没再响过,再回拨也只有“对方通话中,已为
您插拨”的忙音。
当展克翔找到余子谦时,是在他母亲公祭的现场。
余子谦非常乾脆地再度放了展克翔鸽子,不但没有打电话来,甚至播电话去也
没再接过。
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得打给齐哥求救,问问别的门路。
「算你运气好,再晚一天我就出国关机了……小余的继父家在哪我不知道,不
过为了送罐头塔,他有给我公祭的时间和地点,当天他一定会在现场……」
就算提前下高雄,找不到人也没用。展克翔只得在公祭前晚住到附近旅舍,隔
天再前往殡仪馆。
清晨起了床,前往公祭途中,展克翔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知找不找得到人。
余子谦,你说我能怎麽办?我就是没办法放著你不管啊。
到会场时仪式刚刚结束,冷冷清清只剩几个人,正在等待火化。
余子谦在几位家属中垂著脸站立,一身素服配上明显消瘦的身材,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