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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上二楼了,王国忠明天一早又走了,必然是有交代的,庄力就在楼下陪着老爷子,好像是一种默契,老爷子走哪他就得跟到哪,到院子里溜溜,消消食儿,回来看看电视,喝两杯茶,听老爷子跟特护念叨两句忆苦思甜的日子,说说去过的地方带过的兵,老爷子偶尔笑出来,庄力也傻傻的跟着笑,眉目凝重时,庄力就提心吊胆,这是一个大控场,只要靠近,就让自己丧失思考能力,庄力以为自己会不服气,座右铭就是与人斗,可老爷子让他心服口服,好比铁屑跟着磁铁转,这是真刀真枪大风大浪洗礼出来的气势,铮铮的一身铁骨,经得住时间的淬炼。
王国忠和骆东下来后,又陪着老爷子说了一会话,老爷子的秘书过来了,王国忠跟着一起进了卧室,庄力傻傻的跟到门口,门板被关上,才纳过闷来,扭头一看,骆东挪揄的笑着。
“脖子上又没给你栓链子,这么快就服服帖帖了?”骆东带着庄力回二楼的房间,是间客房,俩人暂住。
庄力却没管这些,打量了一路,跟普通家庭一样,装修都特朴素,进门之后忍不住问:“你爷爷那些奖章啊枪啊刀啊的,哪儿呢?”
“奖章?这我可不知道,枪在门口的警卫身上,刀在厨房。”骆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庄力看了看已经裂开的墙纸,笑:“是不是特意弄出的这么一副艰苦朴素的风格啊?”
“我哪知道。”骆东翻身坐起来,抽烟,“不过这真不是自己家,老爷子眼一闭,都该上哪上哪。”
哦,庄力了然,国家要收回的,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又问他:“那你爸爸回来后住哪啊?”
“有安排吧,实在没地方住,我的房子可是自己的,不过他应该沦落不到那地步。”
“那你大哥呢?”
“嘿,你怎么什么都门儿清啊?”骆东懒懒的笑,“你这功课做得可够认真的啊。”
“这不为了娶你过门儿嘛。”庄力二郎腿得意的踢着。
骆东半是讽刺半是调侃:“那您的功夫白费了,嫁妆就一堆破木头,看得上您拿走,看不上别耽误您找下家。”
庄力叹息的笑,腿不踢了,猫腰过来跨坐在骆东大腿上了,顽皮的掳了掳骆东的毛寸,恢复了几分认真:“那我要是一无所有呢?你嫁不嫁?”
“不嫁,我娶!”
……少儿不宜了十多分钟,敲门声响了,保姆大婶给他们推进来一个暖气片,还没供暖,房子大住的人少,晚上阴森森的寒。王国忠还没上来,俩人也不好意思在屋里厮混,正正经经的二楼坐着看电视,空旷的房间,带着回音的。
王国忠十点多才拖着疲惫的脚步上来,对庄力点点头,又把骆东叫走了,关上门,只有父子俩,王国忠半天没说话,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是不是老爷子……?”骆东也有点紧张了,这是什么状况?
王国忠摇摇头,继续叹气:“不是,没问题,明天你就不要过来了,中央有人要来看……”
骆东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份还很尴尬,不适合出席正式场合,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为这个叹气了这么半天?
“明天晚上,你大哥能回来……唉。”王国忠搓了把脸,看着骆东的小腿肚子,又说,“你……老爷子对你,用心良苦啊。”
没头没脑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骆东眼皮有点双儿了,听着都累,使劲的眨眼,说:“到底怎么了?您说吧。”
王国忠摆摆手:“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
骆东嘴巴张合,还是没再追问,王国忠看上去也非常疲倦,既然他不说,自然有他的理由,轮不到自己去操心。
安安分分的睡觉,第二天一大早,王国忠要去机场,顺道把骆东送回厂子,虽然是周末,可骆东厂子落下不少活,得赶进度。庄力被安抚了一宿没管用,见到老爷子还是紧张,人都遣开了,老爷子又把他扣在了书房。
这回老爷子没写书法,也没让庄力玩电脑,俩人隔着一张书桌面对面的坐着,庄力的腰杆是不自觉就挺直了,看着老爷子眼睛都不敢眨。
“你今年……27岁吧。”老爷子语气迟缓,透着无法撼动的沉稳。
庄力快速过脑子,这是查过自己还是骆东说的?
“对,但是属鼠,腊月生日。”庄力的声音更低,呼吸都得压着,说话当然上不来气势。
“我听说,你出生在东北?”
庄力开始冒冷汗了,这个消息,他家里知道的都没几个,因为当年他母亲去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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