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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是,齐松龄随即意会,自己的身体只要一感觉「柏慕尧」这个人的侵入、接触到对方的爱抚,就会像无时无刻都能发情的野兽般兴奋起来。
「我先说……要是你的伤口裂开了……我……我可不管……」
「放心,就算血流干了,我也要抱你。」
「你有……呜……有没有必要……这么赌命啊……啊啊……」
他的抱怨在身后的猛烈攻击下,变得断断续续。
然而,当他听见柏慕尧在他耳边低语「我会为了得到你做任何事」时,就断然放弃挣扎。
这个外表冷淡的人,只会为了自己化身为野兽。
和自己一样饥渴、只想索求彼此的野兽。
◇
他不是个爱赖床的人,也不像好友有低血压的毛病,只是现在,他再怎么努力挣扎,也无法让自己起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来了、来了啦……」
齐松龄嘴里嘟囔着,尽管意识告诉他那吵闹不休的声音是他的手机铃声,却怎么也摸索不到该死的噪音来源,索性撑起沉重的眼皮。
只是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哇……呜!」憋住差点冲口而出的惊呼,齐松龄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一向是他独自醒来的早晨,现在却多了一个人在身旁沉睡,那侧躺在枕头上的端正脸孔,是让他既想念又心痛的熟悉面容。
再仔细一看,共盖一条棉被的他们,身上竟都一丝不挂。
「我的妈呀……我不是在作梦吧?好痛!」
痛的不光是被自己捏痛的面颊,齐松龄觉得浑身都隐隐作痛,尤其是腹部、腰际、双腿,甚至臀部的肌肉和一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全都泛起阵阵抽疼。
当他回想起肌肤表面的点点痕迹来自何处,也明白了这些疼痛的由来。
「天啊!我们还真的做了……」
齐松龄捂住自己的嘴,羞愧的低喃从遮掩的指缝中钻出,脑海浮现昨晚两人赤裸交缠的画面,还有激情时恬不知耻的呢喃爱语,他只觉整张脸烫到快要烧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昨晚只是抱着些许自虐的念头想来向好友道谢和道别,没想到说着说着,竟然就这样睡在人家床上……
同时,令人困惑的真相也终于大白,他怎么也无法起床的原因,在于身旁的人伸出紧实臂膀,牢牢圈住他的腰际,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对了,这个人从以前就不太容易起床。」
他凝视着柏慕尧沉静的睡脸。这张脸平时看起来过于严谨,昨晚却性感而狂暴得令人疯狂,此刻又流露出慵懒的气息,看着看着,他嘴角不经意地泛起一抹微笑。
还在警校同寝时,他往往需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把低血压的柏慕尧叫醒,还得忍受他的起床气和臭脸。
但三年后,他们共同出任务的几天里,这个人却从未比自己晚起过。
只要想到柏慕尧不晓得调了多早的闹钟、在床上翻滚挣扎多久,才赶在自己醒来前起床,他就忍不住想笑。这个人一向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或许是察觉到他揶揄的目光,对方英挺的浓眉抖了一下,虽然双眼仍紧闭着,锁紧的眉心却显示他睡得不太安稳。
「糟糕!现在不是看呆的时候。」
无人接听的手机铃声暂时中断了,没隔几秒又再度响起,仿佛提醒着是通重要的紧急电话,齐松龄只好拉开缠绕自己的手臂,往床尾爬去。
好不容易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找到手机,一看到来电者,他困惑的歪歪头,不明白对方为何在这时找他。
生怕吵醒柏慕尧,他按下通话键,小心翼翼地压低音量,电话那头却传出豪爽到令人困扰的大嗓门。
「哟!早安!啊你说话干么这么小声?」
齐松龄翻了个白眼,但面对未来可能成为长官的人,他只能好声好气的应付。
「抱歉,我才刚起床……」
「对喔!昨天是那个圣诞节嘛!还是什么平安夜之类的,你昨晚一定是跑去狂欢了喔?」
石懿成以羡慕的口吻感叹「年轻帅哥真好啊」,齐松龄觉得他的说法虽不中亦不远矣,于是保持沉默。
「哎呀!该不会……其实你女朋友现在就睡在旁边吧?」
像被当场抓包似的,齐松龄的心脏猛跳了一下,有些心虚的回道:「我没有女朋友啊!」
「别装了,你不是早就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