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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一半,听到开门声,是悠!他特意没出去,并不想面对姓林的小鬼,怕自己忍耐不住。
解悠没让林翀开到别墅,在某个公车站就下来,乘公车回来。进了屋,就闻到厨房传来的酱味,那家夥在做味噌汤?还以为会阴沈沈站在门口兴师问罪,或者直接扑上来。
不过,今天日程排到晚上九点,哪来的空闲啊?
男人改了小火,出了厨房,就看到解悠正倚在沙发上,微微闭着眼。
他走过去,脸色很正常,头发有些乱,还沾了些许沙子。
“去海边了?”
“嗯。”
“我们去看日出吧。”
啊?解悠睁开眼,看着围着围兜的男人,问了声:“你不工作?”顿了下,“今天很抱歉,我在海滩睡着了。”
男人弯腰低头,吻上他的唇。接着伸手揽住他的头,不断加深这个吻。
解悠张开嘴,唇舌交姌,口水沿着两个人交接处往下淌。
男人从嘴唇处离开,又攻向颈脖、锁骨,吻着的时候,低声说:“虽然是个小鬼,可是,我很嫉妒他。小悠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下午不是还有工作麽?”工作第一啊。
直起身,坐在沙发上解悠的身边,带了懊恼:“你没回来,我做不了工作。”
“我没那麽重要。”
男人紧紧握住他的手,很用力,握到他生疼。
他没再说话,另只手无意识地拉出解悠胸前的观音玉坠,抚摩着带着余温的玉坠,男人想到那天分离的情景。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本来想彻底离开,不留下任何痕迹,最後还是送
了这个给小悠。还借口说是生日礼物。
也许当时是不想让少年忘记自己的吧。真的很可耻。
解悠觉得今天的男人特别怪,他隐隐地害怕,却也说不出究竟在怕什麽。又或者,其实他明白,如果不在乎不以为然无所谓,那在这个家夥身边呆上一辈子也没什麽大不了。可并不是。
“汤好了。”
“是!”男人忙站起身去厨房,小半锅汤都煮没了。
不过味道很香,他把汤端上桌,加了两碟豆腐沙拉和煮南瓜,又舀了两碗红豆米饭,算是可以开饭。
其实也不是尹叶汶一个人,日本整个国家在吃食方面一向都很简单,似乎他们的饭量和工作量成反比,很多富贵阶层也只是一个酱汤就能解决一餐饭。甚至只是吃了两个冷饭团也
算是美餐一顿。
“一点不像中国人。”
男人微皱了下眉:“我母亲其实是继母,但是我懂事後就只有她一个母亲。她对我很好,对我父亲也很好。她的父亲是日本人。”
这是解悠第一次听他谈起,竟然不是他生母,那当初还愿意将房子抵押给他?
似乎知道他想什麽,男人说:“父亲一定要抵押大阪的房产支援我,母亲不同意。两个人分居了,抵押的钱分给了母亲一半。”
“那现在呢?”
“我把她接回来了。她也没什麽错吧。”
“如果她是你亲生母亲,你也觉得没有错吗?”问完,解悠也意外自己的直接。
不过,男人并没有踌躇:“我不太记得她长什麽样,很小的时候就离开……”顿了下,“据说嫁给一个侨居巴西的日本人。”
;‘应该是悲伤的事情,男人说起来却也淡然得很。
解悠不知道该说什麽,虽然自己的父母从小对自己抱着不符合实际的愿望,失望多次後终於全无期许,但是,困厄中还是会想家,看到他们忧虑无奈的目光总还是会难受。
“好吃吗?”
啊?解悠一时还没转过来,愣了下,才说:“当然没有中国的汤好喝。”
“可以前悠是喜欢的。”不无委屈。
“……什麽都会变。”
男人突然沈默,等两人都吃完,收拾桌上的碗碟移到厨房,很利落地洗碗。
解悠在沙发上坐着,一时竟然无事可做,本来日程安排密集,他根本没办法想什麽,这空下来反而有些茫然。
厨房里传来的洗碗碟声音更让他心生烦躁。
“你不工作吗?”
男人擦着手出来:“是,悠有没想做的事情,陪你。”
解悠看着他,神情还很自然,他心里莫名地发虚:“我是你助理,你不工作,我可不可以下班?”
男人盯着他看,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