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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我想。省得考试之前闹心。
6月底的时候沈阳就回家去住了,宿舍里更长的时间就只有我跟管臣杰两个人。卫燃偶尔会在外面过夜。我不知道自己是比较希望他回家去了,还是跟连冉在一起。
7月1号开始我们就要专业课考试了,考试时间一公布下来整个系一片怨声载道,不过考5门,居然排得跟炮打一样,考一门歇两天,战线拉得倍儿长,活活要考两个礼拜。而且两场考试之间的时间拉得非常之均匀,让人想回家连休几天都困难。考前的焦虑和对系里安排的不满,让备考期间整个宿舍楼都笼罩在可怕的低气压之下。
30号的晚上我照例跟管臣杰在外面看书看到后半夜一点……此前我们差不多熬夜熬了有一个多礼拜。考虑到明天就考第一门了,决定早睡早起,于是就此收工。
躺在床上挺长时间,我们俩居然都意外地没有什么困意,于是像挺尸一样躺在床上聊天。
“那天那事儿,你后来没跟庄说吧?”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一个黑色的点:“关他什么事,不许跟他说。”
管臣杰停顿了一会儿,缓慢道:“你们俩不是闹意见了吧?这半个多月都不怎么见他过来找你了。”
我没好气,闭上眼随意应付他:“你还想他是怎么着?”
我能在脑海里想象出管臣杰此时无比尴尬的表情。他太过单纯,甚至有点老实,怕是接受不了这种玩笑。以前我们每次被凌菲菲和冯远洋拿来取笑,都是他最不好意思。
他安静了好半天没敢再出声,我又觉得有几分寂寞。
“……连冉也不到学校来了啊,你怎么不说他跟卫燃怎么怎么着了?”
“连冉吗?他经常来学校啊。”
“啊?”我愣,“可我怎么好像很久没见他了?”
他学我的口气讥笑道:“你还想他是怎么着?”
好小子!我咽下这口气。
“他有时候会来接卫燃下课,把车扔在学校外面,然后到操场上跟别的系踢球,我看见过他几回,还跟他一块儿踢来着呢。”
奇怪,难道他只躲着我?没道理啊!
转念一想,关我甚事?况且上一次他凭空插手我的私人恩怨,害得我丢脸我还没找他算帐呢,他还最好别出来。
“哎,你凭良心说,你觉得卫燃跟连冉在一块儿合适么?”
管臣杰大紧张:“你别问我!我不搀和你们的破事儿。”
我隐隐一笑,决定放弃再难为他。
过了一会儿他自己边斟酌边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上跟自己一个性别的人的,但是一开始我觉得吧,卫燃应该觉得自己跟连冉在一起挺受委屈的……”
嗯,孺子可教,基本跟我的想法差不多。
“连冉又不是那种会哄人的人,所以只能卫燃去就合他……卫燃骄傲惯了,哪儿受得了那个?”
我在被窝里连连点头。
“不过,”管臣杰话题一转,“最近我倒是觉得他俩好多了。”
废话,是人都看得出来他俩又腻乎到一起去了。
“我觉得连冉跟咱们想得不太一样,我有时候看见他私下里对卫燃挺好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对外表现得好像自己老虐待卫燃似的……”
听了这话我更是气得冒烟……我自我意识过剩地猜测一下:拜托!他不会是做给我看呢吧?他图什么呀!
管臣杰翻一个身。
“算了,人家俩人觉得好就得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他就此打住,准备睡了,没想到他过了好半天之后又酝酿出一句话来。
“……凌陵,我觉得你吧,其实可以不用操心人家了,没有你在中间搅和,人家可能还好点儿。”
……
孙子!你丫酝酿来酝酿去就酝酿出这么一句屁话!
§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懒洋洋地挪去考场,我抽的号还比较好,刚好靠窗。我把窗户打开,只觉得紧张感缓解了一些。
卫燃踩着铃进来,在全班的注视下走到自己座位坐下。
他没看我,不过我注意到他气色不错。这说明这几天小夫妻俩处得挺好。
……哎哟!我挠挠头,管臣杰都说不干我事了,看来我是真的有点操心过头。
第一门考微积分,我花了十分钟盯着卷子看,无法集中精神。
教室里传来沈阳的咳嗽,我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