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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还握着夏明意修长的手指,婵衣下意识的紧握了一下,又随即松开,夏明意感觉到,抬头盯着她秀美的脸庞若有所思。
“意哥儿这是病了?”婵衣伸手轻抚夏明意的额头,嘴里埋怨,“前几日我便说过入了冬是要变天冷的,看到你与四妹妹躲在背阴的假山里说话儿,便假装发脾气想赶你们出来,免得被风吹着生了病还得吃苦药……”
夏明意只觉得婵衣的手轻抚着自己额头时,有股子说不出的凉意,顺着额头进了心里,他忍住不适,便听得婵衣继续道,“却没想到,自己反而伤了头。”
夏明意急忙道:“都是弟弟不好…”
婵衣摇摇头他将出口的歉意打断,温和的笑了,“姐姐不怪你,只是以后莫要再去那些地方了,兄妹说话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好在是我撞见,若是那天被霜云表姐或是孙小姐看到,岂不是又多了一桩口头官司。”
娴衣听婵衣将自己也绕进去,还越说越不堪,忙急声道:“二姐姐莫要信口胡说,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妹妹自是懂的,当时妹妹是与三哥哥说……”
婵衣回头奇怪的看着娴衣,打断她的话:“四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扯到了授受上面?”
若说兄妹之间,十一岁的年纪确实是该避嫌的,只是却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十一岁的娴衣显然心机尚浅,而且,看她这副样子,似乎早知道夏明意的真实身份,才会在这个时候冒出这么一句不合常理的言语。
娴衣察觉自己口误,忙住了口,眼神幽怨的看着夏明意。
交锋(二)
倒是旁的人都听出了言外之意,夏世敬眉头一皱,瞧着娴衣泫然欲泣的看着夏明意,心头猛地一跳,出言斥道:“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些七绕八绕的,胆大包天的竟然伤害嫡姐,从今儿起,娴姐儿在房里抄两百遍女则女诫,何时抄完何时为止。”
这算是禁足了,这样发落娴衣委实有些重了,但如果前提是,娴衣知晓了她与夏明意并非真正兄妹,而基于夏明意真实的身份使然,那么这样的处罚也确实是对的。
夏老太太显然是支持夏世敬的决定的,只愣了一下,便开口道:“娴姐儿近日也确实不成体统,除了女则女诫之外,再抄两百遍佛经,安心在房里闭门思过不必来我这里请安了。”
娴衣大惊失色,便要开口争辩一番,夏明意一个眼神过去,娴衣便忍住了,俯身行了一礼,“孙女知晓了。”
婵衣看着两人的眼神官司,忽的笑了笑,这只是一个开始,夏娴衣,你真正难过的日子还在后面。
“厨房王善家的来了,问老太太早膳摆在哪里呢。”夏老太太的身边的大丫鬟明茉进来禀告。
“就摆在东次间吧,年纪大了,越发的懒散,不愿多走。”夏老太太在一旁笑道,“你们几个也都留下一同用膳吧。”
大家自然应允,谢氏拖着病要去摆箸,被夏老太太一把拉住,“你忙什么,让下人们去摆,颜姨娘呢?自她管了家之后就成日不见踪影,难不成还要我一个老婆子去给她请安?”
话音刚落,颜姨娘便裹着一阵风出现了,整个屋子里的暖和气都被吹散了些。
“噗通”一声,婵衣侧头去看,颜姨娘脚下并没有蒲团,甚至连细绒毡毯都离得尚远,就那么实打实的跪在了夏老太太的面前,红着眼圈,泪花在眼里打转:“婢妾给老太太请安,婢妾刚才在布置老太太的早膳这才没有及时来给老太太、太太请安,方才走到门口听到老太太处罚四小姐,婢妾特来请罪,都是婢妾无能误了四小姐,还请老太太看在婢妾平日管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恕四小姐这次吧,她是无心的。”
夏老太太脸色有些难看,原本斜躺在香妃塌上,此刻坐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颜姨娘:“确实是你误了娴姐儿,原本我就不同意娴姐儿给你养,可你说什么?‘太太多病,照料二小姐已是不易,不忍让太太费心,何况娴姐儿禀性乖张,又怕冲撞了太太跟二小姐。’我看你这话里只有这句禀性乖张是实的,其他都是虚的,你是怕娴姐儿养在媳妇身边,跟你疏远了,才不敢让媳妇养,我原先念你一个女人在府外多年不易,才允了你,不曾想娴姐儿被你给养歪了,你若实在照料不过来,老婆子我来管教娴姐儿。”
颜姨娘闻言浑身发颤,看着就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却还是咬牙道:“老太太有所不知,四小姐当日推二小姐是有原因的,婢妾怕说出来伤了二小姐的颜面,才瞒了下来。”
婵衣眼睛瞟了立在一旁的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