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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安心就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她说完了所有想说的话,又得到了我的承诺,死的时候倒是带着笑的。而我,同样这样想的我,只单单因为她死时放心的微笑,我也不会有丝毫行为违反她对我索要的承诺。
或许,即使我想违反,也有心无力了吧。安心对我太过重要了,重要到,我能够对活人所有的爱,是真的同她的死一起逝去了。
“方信然?你又在发什么呆?”
我恍惚的转过头,发现原来是正开着车的男人正微侧着头看我。他叫着的名字,是我所记不多的,我办的假身份证上取的名字,因为我和安心认识的时候,我正是叫这个名字的,我还记得安心总是爱叫我后面两个字,“信然”、“信然”,叫我都恨不得我是真叫这个名字了。
可是我现在却不和再想这个名字有任何关系了。大部分时间,我不会刻意去想安心。最痛苦最疯狂的一阵已经过去了,大段大段时间的失眠,是突然就好了的,失眠结束之后,我就不会刻意拿安心来折磨我了,这不是说我不想安心了,她只是一直存在的伽,一直在我注目的地方,一扫而过,一直都在。
我和他说,“别叫我那个名字了。我现在叫陈艾。”
我还没记起名字的男人嗤笑一声,刚才还存在脸上的担心一闪而过,问我,“怎么着,你又换了一个新身份证?陈艾?这什么鬼名字!”
“我倒是蛮喜欢这个名字的。”我轻轻的说。
车开进一个小区,男人刷了卡,我不小心瞥过,正好看到他的名字。夏嘉荣,随着这个名字,我也慢慢想起了关于他的事情。
夏嘉荣,其实我认识他是在更早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刚出来没几年,脸上还总是挂着一些我改不了的青涩,当时我在一家酒吧里当招待生,正好撞见他烂醉如泥的拽着我的袖子不放,我松不开,经理就叫我先照顾着他,我就把他带到了酒吧的小间,专心致志的拽着我袖子的手做斗争。
他醉起来和别人不同,既不乱动,也不说醉话,就是爱拽着人的袖子。我当时穿着的是酒吧的招待生服,又不能一剪刀割下来,只好由着他,等着他醒过来。我坐在床边一晚上,第二天他醒过来,很是不好意思,那个时候他也很年轻,和现在完全不同,像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甚至笑都是羞涩的。
后来他常常来我工作的酒吧喝酒,也总是烂醉如泥,然后拽着我的袖子不放,我只能再照顾他,再看他清醒过来时对我羞涩的笑。
那个时候我在酒吧做的不错,工作并不辛苦,工资也很多,又因为我不介意一直上夜班,所以还有额外的补助,结果当时经理说大老板发话,要统一整理酒吧工作人员的档案时,我就只好连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拿,就溜走了,谁让那个酒吧本来对工作人员的身份管的很严,而我只是因为工作月结的很及时,所以钻空子进去的呢。
然后我就忘记了夏嘉荣,他只是一个有怪癖的客人而已,而我忙于生存,大脑哪里有空间去记忆他呢。第二次遇见他,却也很巧,那个时候我刚和安心在一起没多久,决心不管身份证是有多假,都要为定下来如同攒一笔钱,于是在一家修车店里当学徒,打算这次认真的学习,而他车胎爆了,打电话过来是我跟着拖车去那里维修的。
我穿着蓝色的工装,一下拖车就钻到车底去换轮胎,却看到一个身影站在我前面,然后犹豫的问,“Yink?”
Yink是我在那家酒吧里铭牌上的名字,也因为这个名字,当我从车底里钻出来,对上他惊喜的表情时,才记起他就是那个喝醉后喜欢拽着我袖子不放的客人,于是客气的对他笑笑。车胎已经修好了,我报了价格,可是他放在钱夹上的手却迟迟不动,而司机有些不耐烦的伸头叫我,“方信然,还没好吗?”
“你叫方信然?不是叫……”
“嗯?”我疑惑的看向他。虽然我确实从酒吧里出来换了一个身份证,可是他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并没多想,何况现在离那个时候也又过去了一个多年头。
他的手终于打开了钱夹,我接过钱,上车,把这次碰面迅速的忘记。这就是第二次遇见,不过还远远没有结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车子总是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因此常常光顾我在的那家修车店,也大概是因为我们曾经认识的缘故,因而总是点名叫我给他修。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快乐~谢谢王不留行的地雷,谢谢炭烧鱼丸子的地雷,爱你们么么哒~
对不起我更新晚了,最近实在是没什么功夫,六月底说不定能更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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