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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尼可一见是我显得很高兴。
“最近有点忙,所以没有来。”我歉意地解释,“你怎么样,好点了吗?”
“没关系!”尼可忙说,“我好多了!”
我心头一热,尼可还是那么处处维护我。那你爱不爱我呢?我心里问。
两个星期的卧床修养,尼可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我将花往他面前一递,
“喏!给你的!”
“哦,好漂亮!谢谢!”尼可说。我知道尼可说的是真心话。
“伤口还痛吗?”我看尼可头上还缠着绷带。
“早不痛了,只是还没完全好,所以还缠着绷带,”尼可说,“不过因为要缝伤口,就把我的头发给全剃光了,这下我要当一段时间的和尚了。”
“没事儿!”我想宽慰尼可,“反正我又不嫌弃你。”
话一出口,我猛然醒悟过来没对,果然看见尼可的爸爸又那样深深地看着我。我赶紧勉强笑着补充一句:
“大不了以后和你采访的时候,我也剃一光头嘛!”
尼可乐了,他的爸爸也忍不住笑起来,我的心情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病房里一下子尴尬地沉默着,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尼可的爸爸打破了沉寂。
“可儿,爸爸还有事先走一步,小未,你慢慢陪尼可聊吧!”尼可的爸爸说。
我慌乱地点点头,就像被人窥破了心里的秘密一样。
尼可的爸爸走了以后,我终于敢抬起头来认真地看一看尼可了。脸色还是那么白,只是不再那么苍白了,没有了头发,又缠着绷带,所以人看起来显得稍稍胖些,不过也许是真的胖了些吧,毕竟搞新闻是很苦的。
就这么看着尼可,心里又想起了这两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一切,竟觉得恍若隔世。尼可出事时被他的鲜血染红的那件T恤,我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衣橱再也不愿穿起,因为它见证了我一辈子的痛。尼可出事后的那个星期,我几乎每天晚上以泪洗面,然后第二天早上起床后再用冰块敷面消肿,直到程池走进我的生活,可程池永远也替代不了尼可在我心中的地位,于是我一样生活在痛苦的折磨中。往事一幕一幕就像放电影映射在我眼前,我的心中满是悲苦,可是,尼可纵然近在咫尺,我也无法更不能对他提起只言片语。前尘旧梦,今生来世,我所能做到的也许就永远只是在没人的时候能不露声色地安安静静地看我的尼可几眼而已。
唉,我叹了口气。
“怎么啦?”尼可见我看他还叹了口气,问我。
“没什么。”我摇摇头。
“是不是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忙?”尼可问。
“还好啦。”我说。
“你都瘦了,”尼可关切地说,“工作太累就跟秦阿姨说一声,别老是一个人扛着!”
我的眼泪一下子溢满了眼眶。我赶紧低下头忍了忍,然后努力笑着对尼可说:
“没什么,真的还好啦!”说完之后赶紧看着别处,生怕再看一眼尼可,我的眼泪就会决堤而出。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尼可一直在忧郁地看着我。
“未!”尼可喊我。
“嗯。”我答应了一声。可是尼可没有再说话,只是那么忧郁地看着我。我开始慢慢崩溃。
病房里又是一片沉默。
我的心悄悄叹了口气。我知道尼可不会说什么,而我,也无法说出什么,今生也就这么样了啊。
“我该走了,”我对尼可说,“你好好养伤吧。再见!”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尼可的病房。身后,尼可没有喊我。
(十三)
走出医院的大门,光线眩目得让人要流泪。我哀伤地随手拦下 一辆的士就坐了上去。
“去广电小区。”我对司机说。
“又是你!”司机竟然这样对我说。
我奇怪地转过头,但我发现我并不认识这位司机朋友。我不解地看着他,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伙子。
他一笑,说:
“不记得了?有一次你抱着你的朋友,血咕叮当地拦下我的车,就到的这所医院。后来还是我送你回去的。”
“哦!是你!”我恍然大悟,又觉得有些尴尬,他一定明了我的心事。
“上次我还没给你钱呢,待会儿下车时一起给你吧。”我说。
“以前的就算了!上次你那样我怎么能收你钱呢?”司机又笑了,“你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