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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的生活。”
“魏源……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祁明给气得够呛,魏源就是这么看待他的工作的?好么,不愧是他爸的情儿,说话口气都越来越像了……你是我什么人?是我后妈?
“我尊重,一直尊重,而且就因为是朋友,我希望你越来越好。”
“可笑,什么叫好?功成名就?尽人皆知?问鼎画坛?谢了,你加油,这是你想要的,不是我。”
“祁明,你说话最好过脑子,什么是我想要的什么不是,你比谁都清楚!”
“纠正你一下,是曾经清楚。”
祁明这句一出来,魏源握着方向盘的手直抖。
终究,祁明在二环下了车,两人不欢而散。他顺着二环一直走,没有打车,没有坐地铁,没有搭乘任何交通工具。
有什么东西碎了。
支离破碎。
哲学一直在思考和寻找“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在哪里和我们将到哪里去”,这问题没有固定的答案,每一个派系都有不同的见解。
祁明也经常思考这个问题,也终究没有固定答案。
人活着是为了满足自己不同层次的欲望,只有将这些层次明确了,并且向这些目标奋斗并不断充实自己,才能使自己感觉活着有意义,并能够得到社会的认可。失去了人生目标,则将使自己的生活乏味并感觉茫茫然。
这是一个空泛的、教条的大方向。
那么具体的呢?
也许就是体验人生。
体验人生中的酸、甜、苦、辣;经历人生中的喜、怒、哀、乐;感受人生中的幸福与快乐、悲伤与痛苦;就像在闯一个好玩的游戏一样,而它的名字叫“人生”。
说来简单,那么这一过程的实践呢?有人复杂化,有人简单化。
让祁明苦闷的是,显然,自己属于简单化的,而魏源正好相反。这也就无比清晰的证明了:他跟魏源,正在背道而驰。
他们再也不是十六、七的少年,他们再也不能无所事事的开怀大笑。一切都不再简单了,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开根号,或者更难面对的什么复杂问题。也许有公式可以解开,却再也不具备创造性。
祁明突然想起了一首歌,何勇在歌里唱:是谁出的题这么的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
(十四)TOUCH
祁明上了电梯,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门上贴着的字条:小明,亲戚寄来了枫糖,很好吃,回来上楼来取!
祁明狐疑的开了门,初匀呢?初妈妈敲门他没听见么?还是……熊瞎子学绣花?
电视的音量不大,但是从激烈程度看来,初匀正在玩儿游戏==
“唉,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你妈敲门你没听见?”祁明踢了趴在沙发上的初匀一脚。
“听见了,没搭理。”
“缺德吧你就!”祁明在初匀身边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嘿,打得这叫一个热闹,你还别说,是谁做的就是谁做的,技术高啊==
“我怎么就缺德了?”
“就差踢老头拐棍儿,抢小孩儿冰棍儿了……”
初匀一听噗哧就乐了,按了暂停,回头看着祁明,“没看出来你还挺贫蛋的。”
“你这人真是够呛,你就让老太太傻了吧唧的干敲门儿?”
“没,我一直用目光注视着她来着,你还别说,我妈见了你,不不,或者说即将见你那表情都比对着我给她几万块钱都高兴。”
“有你这么比方的么?不孝子。”
“嚯嚯……正义份子啊,你给她当儿子她得多活二十年!”
“不跟你说了,你才贫蛋。唉,那终极兵器给我弄出来没有?”祁明起身,想倒杯水喝。要说遇见初匀也邪门儿,一点儿生分的感觉没有,就跟一起生活了几辈子似的==真是什么样儿的家庭出什么样儿的孩子……初家这一家子还真都不见外……
“没……”
“哈?难道刚开始玩儿?”祁明皱了皱眉头。
“不是……”
“那是?”
“我鼓捣半天了……怎么弄都出不来……”
“你敢说这游戏是你做的?”
“……对了,有你一快递。”初匀想起那快递来了,正好解围!
“哦。”祁明一边喝水一边接了过去,结果……一口水全喷了。
“妈呀,你丫这是怎么了?”初匀赶紧抽了纸巾给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