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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远表情有些复杂:“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那几家公司的账本,我没有见过,是瑞安负责审查的。后来我知道全是假账本,但那时钱已经收不回来了,瑞安又怀有身孕,我总不能把她推出去吧。”
“可是这样一来,坐牢的就是我,两亿元的亏空,我在牢里待二十年都不够。”安澜语气有一些阴冷。
“那你想怎样?”梁思远是吃软不吃硬的,见安澜隐隐有威逼的势头,声音不由得也冷淡下来。
“我要拿回原始的合约。”安澜语气和缓了一些:“我不会透露你的住址,你放心。”
“合约,我已经毁掉了。”
梁思远说完,摆摆手,表示送客。
安澜急忙拉住他:“梁思远,你站住。”
梁思远甩开他,冷冷地说:“我帮不了你!”
“好!”安澜高声说:“既然你这样,我也不用顾念以前的情谊。你和瑞安已经被国际通缉,只要我一个电话,你们在澳大利亚也待不下去了。”
梁思远咬牙,从地上拿起高尔夫球杆,朝安澜挥去,安澜侧头躲了一下,劈手夺过来,以球杆指向梁思远的喉部,然后又转向他的手臂,狠狠敲下去,梁思远哀叫一声,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胳膊。
忽然身后的门打开,安澜未及转身,脑袋被重重地砸了一下,他眼前一暗,跪倒在地上。他模模糊糊看见瑞安手里提着小型保险箱,与梁思远牵手跑向汽车。
安澜站起来,脚步踉跄地想去追,他心里知道一旦两人逃走,自己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了。
就在这时,瑞安身体晃了一下,“啊!”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箱子摔出很远。
“瑞瑞。”梁思远急忙蹲下来,想抱住她。安澜冲上来,抓住他的衣领,用手肘狠狠地抵在他的后背上。两人随即滚在草地上,咬着牙厮打。
“思远!我不行了。”瑞安倒在地上挣扎,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剧烈地喘息。一股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裙子和腿流出来,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安澜没见过这种状况,有点懵了。梁思远抢先冲过来,急的伸手去抱她,右手刚碰到瑞安,又痛苦地屈起手,他的胳膊刚才被安澜打了一下,大约是骨裂了。
“过来帮忙啊!”梁思远红着眼对安澜嘶吼:“我老婆要生了!”
安澜很快冷静下来,却没有动,而是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他。
梁思远拿手指着保险箱,急切地说:“你要的资料在那里面,拜托你快送瑞安去医院。她真的快不行了。”旁边的瑞安浑身都在剧烈痉挛。
安澜手心全是汗,他强装镇定,把保险箱捡起来,问他:“密码呢?”
“你王八蛋!”梁思远破口大骂,气咻咻地喘气,又无奈地说出密码。
安澜依言输入,保险箱咔哒解锁,里面有大量的钻石金条,最底下放的是纸质资料。安澜仔细看了看,的确是那几起诈骗合约的原始资料。安澜把资料收起来。快步打开汽车门,抱起瑞安放到汽车后排座椅,发动汽车风驰电掣地离开。
“最近的医院在东边两公里。〃梁思远舒了一口气,冲他大声喊。
安澜把瑞安送到医院,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掉,里面传来婴儿清脆的哭泣声。安澜听到这个声音,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放回去,整个人宛如脱力似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梁思远随后赶到,那时瑞安已经被推出手术室,旁边护士抱着一白白胖胖的女婴。梁思远不是第一次当父亲,但是看见自己的小女儿时,难掩激动之情,几乎当场落泪。
安澜去买了一些奶粉和婴儿的小衣服,洗澡盆之类的,送到病房里。瑞安产后虚弱,正在睡觉,梁思远则手忙脚乱地给婴儿冲奶粉,看见安澜送的东西,连连感激。两个男人协力给婴儿换了衣服和纸尿裤,然后给瑞安冲泡红糖水。
“我明天就离开澳洲了。”安澜轻声说:“你们两个的行踪,我不会说出去的,要是信不过我,你们可以搬到别的地方。”反正两人财力丰厚,足以在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安家。
“之前的事情,对不住了。”梁思远叹气:“你是风控部门的主管,这个责任,除了你,别人都担不起。”
“我知道。”安澜说,他对于刚才自己威胁梁思远的事情,也有一些惭愧。
旁边的婴儿床上,小婴儿睡得很香甜,她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为防止强光照射,护士在她的眼睛上盖了一层薄纱。安澜认真看了一会儿,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