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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年的小孩里印象特别深的一个,后来联系上他孃孃,不知道现在怎么样。”陈苏木一行行扫着屏幕上的名单。
“还真没印象,”沈回舟挠挠头,“多大了?”
陈苏木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当时忘了问。没多大,上小学3年级左右。”
“找他的话,最好问一下当时做统计的志愿者团队,看看他们手头有没有资料。”沈回舟支招。
“谁知道那些资料最后转到了什么地方。”陈苏木叹了口气,这批名单里倒是有几个黄晶,只是不是女孩就是年纪过大。
“也是……”沈回舟跟着叹气,“苏木你没有采访任务么?我看老谢跑得腿都断了。”
“我不是记者。”陈苏木只得再次无奈解释。
“呃……那你?”沈回舟好奇的看着他。
“我是策划部的,属于经营范畴。”
沈回舟的眼里有明显的愕然,然而很快便掩饰了下去,笑着说,“挺好的。”
陈苏木无言的转了转眼珠,也回了一个微笑,“呵呵。”
然后是尴尬的沉默。
显然是感觉到了这种难以言说的不自然,沈回舟干笑了两声,“苏木……我并不是对经营有什么偏见。刚才是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已。”
陈苏木倒没放在心里,十分无谓的笑,“习惯了。以前对这些敏感,现在也不在意了。”
沈回舟挠了挠头也笑起来,继续哼着歌整理他那些画满了地图和参数的资料。
直到月亮完全升起来,半轮称钩似的挂在山顶,谢沉钩才背着包回到旅馆。
旅馆设施简陋,只有必要的照明灯。厕所的灯没有关,白炽灯的光从门上的窗子里投进屋内,将玄关照得明亮。
陈苏木已经睡了。靠自己的单人床的桌子上凉着一杯水。旁边的桌子上搁着平素画画的本子,铅笔和橡皮压在封面上。
谢沉钩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将包放下来。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回来啦?”他含糊的问。
“嗯,睡吧。”他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你早点睡。”
“我先洗澡。”谢沉钩看着那张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的脸,微微笑着。
“别洗冷水。”陈苏木拉着他的手,说着便又睡了过去。
谢沉钩在床头桌上坐下来,任他握着,像个舍不得母亲离开的孩子。他借着微弱的月色打量这个睡意深沉的年轻人,轻轻吻了他的额头,然后慢慢抽出自己的手。
那天半夜里陈苏木忽然醒来,窗外的漆黑山峦上方,挂着明亮的猎户星座。七颗星星排列成一个古老的符号,像一个国王般,威严而温柔的看着他,以及他身后半抱着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不想写肉滴……实在那首歌太缠绵了,一个忍不住就写了点……200的肉也是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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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墨友会 。。。
回访不是件容易的事。
陈苏木这几天在青川跑得焦头烂额,核实一年前的受灾家庭资助到位情况,孩子们的生活学习情况。一些孩子已经转移到其它地方,还有些家庭因为接受政府补助而需要重新核定资助资格……琐碎不说,等闲变却故人心,当生死的问题解决,深藏在人类身体里的欲念浮现出来,五花八门,令人心酸却也无可奈何。
白天回访,晚上回旅馆整理资料。与墨友会的联系只能去已经恢复营业的网吧,陈苏木坐在脏兮兮的位置上,满屋子的乌烟瘴气与沉迷亢奋。他看着那些孩子穿着背心短裤,在电脑前挥舞着爪子,嘴里冒出不干不净的谩骂,没有意料中的失落,却是一股难以言述的安慰感。
墨友会的推广负责人在QQ上等他,两个人闲聊了一会,便开始讨论下期需要做的故事内容。这些漫画以发生在墨友会的小情节为基础,负责人专门找了个人写脚本,然后交给陈苏木画分镜,最后成稿发到网上。
这些发生在基金会内外的趣事经由改编,成为一个连贯的系列,陈苏木特别设计的人物形象简练精准,又被赋予各种可爱的专属动作与口头禅。这种一本正经的卖萌在网络上大获欢迎,公众还能通过这些小漫画窥探到NGO这个圈子里的各种“内幕”,极大刺激了网民的追捧热情。
陈苏木也籍由此事成功的被墨友会负责推广与品牌建设的相关团队纳入“自己人”范畴,大家熟络了,有些话便口无遮拦的说起来。更有些嘴上不把门的,如同进入繁殖期的孢子植物,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