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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声回答的鞠子朝国贵笑了笑。
「哥哥呢?」
「我……我去找朋友。」
「找朋友?真难得呢。」
若真是朋友,就不会那样羞辱我了!
更不会说一些低级下流的话刺激我,要我更加淫荡地服侍他!
他应该体谅我的心情,以朋友的立场安慰我才是。
「哥哥?你的脸色很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鞠子伸出右手想要轻触他,国贵却显得有些狼狈。幸好尚有一丝理智残存,他才忍下冲动没拍开妹妹的手。当洁白手指
抚上自己脸颊时,国贵不禁担心满身污秽会弄脏妹妹。
「放心,我没事。晚安了,鞠子。」
好不容易走上楼的国贵,打开位在最深处的房间。
「……可恶……」
国贵瘫倒在自己床上,把脸埋进棉被压抑声音吼叫。他紧抓着棉被不停槌打。
他不晓得该如何发泄内心汹涌晦暗的情感。一股热流在他的腹中激荡,极度渴望宣泄。
以往只为这个家而活的国贵,背叛了长久以来的信念,逐渐变成另一个他几乎不认识的生物。
他甚至不晓得自己日后会变成什么样,只知道体内为辽一郎燃烧的情感,逼得他几欲发狂。
这一定是浓到近乎可怕的清涧寺家血源带来的宿命!那丑陋得令人难以面对,却又确实存在自己体内的血液。
没想到最后,无论多么不想要,国贵仍逃不过这家族血脉的束缚。他将永远被囚禁在清涧寺家淫荡的血缘诅咒中。
这一定是自己长年蔑视父亲的报应——血缘的反噬!
不知怎地,国贵就是强烈地如此认为。
面对不爱的男人,身躯依旧轻易敞开。就像口渴的旅人期盼清水滋润般,迫切渴望对方安慰,直到欲望被满足为止。
第八章
隔天,身体疼痛不堪仍得上班的国贵,从踏进办公室起脸色就没好过。
从位居麻布的自宅到三宅坂的陆军省参谋本部,距离并不远。只需搭乘电车就能迅速抵达,根本不需要司机接送。
国贵原本想请假直接去找辽一郎,但之前出席率几乎百分百的他,为免同事起疑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他连通电话也没打
给辽一郎,就怕节外生枝。
「清涧寺。」
国贵强忍着全身酸痛走过长廊,突然有人叫住了他。
察觉自己竟连有人踩踏木造地板的轧轧声响也感到害怕时,国贵不禁在心里自嘲。
「……齐藤先生,有什么事吗?」
「有些私事想跟你说,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吗?」
以脸上两撇卷翘胡子自豪的上司在国贵耳边低语,他不禁冻结般地愣在原地。
莫非他发现了辽一郎的事!?
倘若浅野得手自己身体发泄完肉欲后,就把情报透露给宪兵队,那倒是一点也不奇怪。浅野心中根本没有卑鄙两字存在
,为达目的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个男人绝对不会真心向任何人低头表示服从。
「请问是什么事?」
国贵强自镇定地询问后,齐藤却要他跟自己到会议室去。国贵的心脏紧张地狂跳,越来越觉得不安。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发生什么事了吗?」
上司淡淡地笑道,国贵连忙摇摇头。
「只是前几天出门时忘记带伞……受了点风寒而已。」
「是吗?」
看来齐藤只是单纯因为担心下属,才把自己叫到这房间来。似乎看穿国贵内心的怀疑,于是齐藤接嘴道:
「其实啊……」
他厚实的手掌打气似地按压在国贵肩膀上。温暖的体温从他的掌心慢慢传过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我想说,你对相亲有什么看法?」
「……啊?」国贵不觉惊呼出声。
「就是相亲啊。你的年纪差不多也该成家了,我有个侄女刚从女子大学毕业,家世背景跟你家不相上下,个性又很好…
…」
太好了,从齐藤的态度看来,并没有发生自己预想中的不幸。
「请您千万别再提这种事了,我真的消受不起。」
国贵鞠躬说道。
「我认为现在的自己还不适合结婚。」
「难道你心中已有心仪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