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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处世准则。
「我绝对不允许那种事发生。」园贵坚持道。
「为什么……?」
他嘲笑地扬起嘴角。
「为了我,你不惜赔上性命。我又怎能眼睁睁看你为那无聊的社会运动送死!?」
辽一郎讶异地凝视国贵。
「我们明明约好的。」
国贵明白现在还提起幼时的事实在愚蠢。但辽一郎不也为了一个愚不可及的幻梦,宁愿赴汤蹈火?
「你还记得吧?」
「当然。」
辽一郎的声音徽微颤抖。国贵也是几经思考才决定说出这句话。毕竟他真的深怕辽一郎早已忘记儿时的约定。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确记得。国贵不禁悲喜交加,因为现在根本没时间为此高兴。
「我不能眼看你被杀害。——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让你死掉。」
只怕辽一郎永远无法了解国贵心中的悲痛。
「如果明白我的意思就跟我来。」
「拿枪逼人就范,实在不像你会做的事。」
「你又知道真正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了……?这些年来,改变的不只你而已,我也变了很多。」
「真是不负责任的说法。」
辽一郎嘴角的那抹笑冷漠得惊人。
「后门有台车在等。若不想死在枪下就快跟我来。」
「的确,你真的改变很多。」
没错。想必你都不知道吧?
我内心澎湃的激情几欲涨破胸口进裂。那股强烈的情感无时无刻灼烧着我的身心,支配全身上下的细胞,让我中毒似地
燥热不已。
温柔良善的个性成就不了任何事。倘若只有成为暴君才救得了辽一郎,国贵一定会毫不考虑地选择这条路。为了他,就
算变成一个极其傲慢的人,国贵都甘之如饴。
辽一郎放弃似地叹了一口气,便在国贵半催半威胁下离开放映室。接者,国贵指示辽一郎依着自己事前打听到,专供戏
院职员出入的隐密走廊往外走。
来到户外,的确有一辆计程车在后门口等侯。依照国贵的计划,两人搭上车后便直奔车站,再搭上从新桥站发车的夜行
列车到神户。尽管横滨就有客船定期开往海外,但说不定宪兵会派人在那里埋伏,只怕还没搭上船就会被逮捕。所以国
贵才决定绕远路到神户,从那里渡船到上海。
国贵明白自己的计划,就像小孩子心血来潮计划离家一样漏洞百出。但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到任何办法了。
「你真是……比我想像得还要愚蠢。」
在车子后座坐定后,辽一郎低声说道。
当然,国贵自己也明白。但为了辽一郎,他还是愿意铤而走险。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很愚蠢。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此刻,再说这些已无益处。即使辽一郎早有觉悟面对死亡,国贵也不容许他那么做。
车子静静行驶在前往车站的路上,国贵的心紧张得鼓胀。直到搭上火车离开东京都前,绝不容许有一丁点闪失。
国贵会选在今天行动,是因为明天起皇太子要到地方巡视,届时一定会派出大批警力戒备,以防劳工运动过激而失去控
制。
「到了。」
「谢谢。」
国贵付完车钱便催促辽一郎下车,一脸怅然若失的辽一郎没多说什么,只沉默地下了车。
「时间刚刚好,快点!」
国贵把车票交给辽一郎,藉此声明他已无路可退;另外还替他准备了一本伪造的护照。以他的身份,要弄到一本伪造的
护照并非难事。
「这是你的行李。」
话一说完,国贵便将一个小型的旅行袋交给他。
「你准备得还真周详。」
「——往这边。」
他理所当然似地挽超辽一郎的手臂,霎时胸口不禁猛一震。但国贵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拉着他走。
或许是同样要搭夜行列车的乘客太多,车站比想像中来得拥挤。国贵一双锐利的眸子左右打量,确认周遭是否有宪兵的
踪影。虽然光从外表根本无法分辨,但仍旧不能疏于防范。
当两人抵达月台时,预定搭乘的列车早巳入站等候乘客上车。
「你到底要跟我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