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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的我却有些发晕。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我想看看高头对他很BH的吼别开玩笑了,可我却连头都抬不起。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丁律那孩子,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我只记得,那天夜里,他跑来找我,说一定要替你去。”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替我去?”我清楚丁律为什么要替我去,但是,我必须说出什么来,用来证明我还可以说话,还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是啊,我也问他为什么。”高老大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结果他给了我一个我这辈子都没办法理解的答案。他说,你还是个孩子。”
我不知道高老大是什么时候走的,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地上有几滴血,是我握拳时指甲掐进肉里,留下的。
灵堂的人已经走光了,黑色的小木盒在日光灯的映照下发着幽幽的蓝光。我将唇贴在上面,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亲吻,冰冷到一片刺痛。
丁律,你真是个笨蛋!
之后的日子又向流水一样继续往前奔,我继续光荣的当我的警察,赵墨除了内忧平了外患一统和联社,花七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上厕所平均后面跟八个跟班的。
偶尔,我会和花七通电话,告诉他警方大规模行动的方向。同样地,他也会通知我除和联社外另外几个帮派的行动方向。而这些行动方向恰恰能帮助我消耗掉高老大、张扬、庞心的多余精力,毕竟整天被几个人逼着查谁是卧底也是件挺郁闷的事!
这种走钢丝的日子我又过了五年,在我三十岁生日的前一个月,钢丝断了。
当花七气急败坏的告诉我,赵墨被抓了。我才发现,原来高老大从来没有相信过我,至少对我说话时那一脸情深意切都是假的。
我不想救赵墨,也没那本事,鬼知道这会不会是高老大挖好的陷井让我跳,可是又能不能不救,花七那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脸我是死也不想再见第二面。
但是,我又错了,赵墨压根就不需要我去提醒他什么,小屁孩比鬼都精。
装成律师,骗口供。不成,被占便宜。
我的光辉事迹除了传遍全局后除了被同事嘲笑,被张扬鄙视,我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就在我积累的郁闷快到达临界点时,花七又出现在我的家里,坐我的沙发,喝我的饮料,吃我的薯片,抽我的香烟。
“报告队长,十三少看上你了!”
“滚。”
“十三少看上你了,要你陪他上床。”
我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杯子往他头上招呼,“你他妈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到底是财大气粗,看着BOSS西装上斗大一块咖啡斑,连眼都不带眨的。“队长,十三少看上你了!要你陪他上床。”
“看你妈的头!”我冲花七吼,“什么叫看上我了?!你给我解释一下!中文的博大精神不是给你们这群文盲这么使的!白痴!”
“我已经解释了阿,就是怕你听不懂,才加上了那句要你陪他上床作注释。”花七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还有啊,那啥,我妈死了快二十年了,你再问候她就不厚道了啊!”
“床你妈的头!”我彻底愤怒了;逮谁骂谁!“喜欢男人,自个找鸭去!汉江路那一抓一把,一千块包三,少在这跟我腻歪!”
“瞧您这说的,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我不也是给逼的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吗?奴才难为,您要体量我的苦处唉,哥哥!”
我懒得搭理他,直接把茶几给掀了!“花七,,你可别逼我动手!”
“逼您动手?那是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哥哥!这次你就帮我一次吧!”
“滚!”
见我宁死不从,花七耷拉个脑袋准备出门。路过卧室门口时,突然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扑了进去。我心一沉,完了,这小子又看上什么了。
“这照片你还留着?”花七笑了笑,将相框抛给我,里面放着的是一张由碎片拼凑而成的照片。
当手指抚过玻璃时,一片冰凉。丁律还是那样的的年轻,而我已在时光中慢慢老去。
我是个坏人。其实一直都是。
“花七,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有些事情,”花七突然打断我的话,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知道永远比知道幸福!好奇心杀死猫。”
我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说出了下半句话,“当年把丁律脑袋打成那样的,是赵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