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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璋��
我们都落座后,吴廷喜才从楼上下来,真人比报纸上的气色要差,不过他瘦一点反而好看,也显得更年轻。他对自己的状
态毫不避讳,从这一点来说,我认为弗兰克投他的票是对的,他确实颇有气概,“你们看我,戒了毒,看起来反而更糟。要我说,用一点可卡因根本不算什么,我有个叔叔从二十岁开始抽鸦片,直到六十岁身体还好得很,要不是我结果了他,他大概还能再活二十年。”
午餐很好,有各种肉类,对于吃了近半个月罐头的我来说堪称圣诞大餐。
吴廷喜问我会在顺祟待多久,我说几天后就回春仁。
“几天后你可走不了,除非是坐卡车,因为这一个星期都不会有去春仁的飞机。我们的飞机都得往北方飞,而不是南方。不过留在顺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比春仁糟,还可以给我再出个传记什么的。你之前的报道写得很好。”
“旅馆的消息说几天后西贡会有飞机来。”
“你是说那群来考察的法国人吗?我不准他们来,如果他们执意要来,我就击落他们的飞机。”
我们都不说话了。
那个男孩从位子上溜下来,没打招呼就走了,不知到哪里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抱来一只猫,用调羹喂猫吃肉汤。
餐桌边坐了两只老虎,这种感觉可不太好,所以我们匆匆吃完就告辞了。
回旅馆之前,我们在街上逛了逛,顺祟没有春仁美丽大方,法国人对这里的影响有限,只有一条主路上铺了水泥,连通到城外,其余的路只是夯实了的红土,下雨天路两边经常坍塌。
“那个男孩好像长高了,变结实了。之前我还担心他已经死了。”
“为什么?他看起来很健康。哦……我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我有点担心他,他的身段不如以前娇柔了,你知道吗,吴廷喜有一次要他穿旗袍,也许是玩某种性游戏吧,不过他让他白天也那么穿。也许不止一次,我只见过一次。”
弗兰克皱了一下眉。
“你不会幻想我穿女人的衣服吧?”我突然打出一支全垒打。
没把弗兰克吓得摔一跤,不过也让他目瞪口呆了,“为什么这么问?什么意思?”
“哦,因为我不太清楚你们的想法,所以就想问一问,是不是你们都会想看另一半穿女装。”
“当然不是。”弗兰克有点生气,他大概觉得受到了冒犯,“你对同性恋有偏见是吗?你觉得恶心?”
“我小时候,我爸的一个朋友被人发现是同性恋,结果被从俱乐部开除了。没过两年,律师证不知怎么也被吊销了,他只好搬出了我们那个社区,另谋出路。早二十年或者晚二十年,人们大概不太能接受这种事,不过五十年代什么事都有,没哪桩值得大惊小怪。”我控制不住地笑起来,“我只是想逗逗你。”
“所以呢,你的答复是什么?”弗兰克站住了,在大街上,他挑选场所的本领
真是一流,无人能及。
“什么答复?”
“得了,文森特,别兜圈子了,我说我喜欢你,你呢,让我滚蛋,还是接受?”
我妈总是告诫我处理事情要有弹性,别把人逼到墙角,可惜弗兰克没有机会聆听她的教诲。
“呃,所以这是个二选一的问题?不能有别的答案?”
“你是想说,让我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做朋友?”
“是的,差不多吧,”弗兰克沉下脸来,“可惜这不是正确答案是吧……”
☆、第 17 章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点毁三观……
十七
之后我们走回旅馆。我回到自己房间,我在里面待了一个上午,可是这会才发现里面没有炉子,没办法生火。我去服务台要求换房,但是他们看了我一眼,告诉我:“没有了,有炉子的房间被顾问团的人占了。”
我只好灰心丧气地回到自己房子,空气冷冰冰的,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我应该给记者站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到了顺祟,如果他们想要点什么顺祟的新闻,我可以搞出一篇。于是我立刻就起身,下楼打了这通电话,编辑很高兴,他根本搞不清楚这儿的状况,不过他觉得我离吴廷喜只有几条街,这本身就可以写一写。
挂掉电话,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只过去一刻钟,我只好又回到楼上。走廊比大多数旅馆的干净明亮,因为两头都有窗户,地板上铺了红色的地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