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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师兄逗笑,忽然从人群里惊鸿一瞥,不禁上前两步,“怎么?”师兄问。我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了。”
“谁?”
“我的保姆。”
师兄秒懂,倒是小赵好奇地凑上来问,“到底是谁啊?”师兄把他拉过去耳语一阵,两人一齐消失了。
半刻后两人回来,“找到没?特地为你们俩留了点时间,可该谈完了吧。”
我说,“没,刚想跟他说话呢,可是,”我把他们带到吧台一侧,指给他们看。舞池对面沙发上,一派活色生香的图景。
“我靠,你才回趟老家,他就跟别人勾搭上了,水性杨花成这德性,这到底是霸道总裁,还是高级男妓啊?”师兄喝多了酒,脾气暴躁,挥袖子都准备上了,“揍他。”
我拉住师兄,“算了。”我已经很习惯杨宽带新人出现,就算喝多了,在酒吧跳大腿舞,那也就跳吧。可能酒吧本来就是跳这种舞的地方。
师兄喝多了非要去打架,我让小赵和我一起拦住他,打闹间动作幅度过大,杨宽本来端坐在沙发上,忽然转头朝这边扫了一眼。我不想被他发现,匆匆拉过两人,“别在这待了,我们走吧。”
小赵今晚没喝酒,扶了师兄到地下车库找车。我点了支烟,在地面出口等他们,脑子里面全是刚才在酒吧看到的画面,一片混乱,路也走不稳。肩后忽然搭上一只手,“小帅哥,今晚没人陪,不寂寞吗,跟我走吧!”我左右看看,不知道为何仍会惹到这人,甩开他低头抽烟,想离他远点,没想到他又扑过来,“在酒吧里给我傲气到不行,还不过就是个被人包的小表子,我倒要尝尝你有多贵!”“别碰我,”我看四周实在无人,扔掉烟头,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你再过来,我要报警了。”“你再过来我要报警了,”那人怪腔怪调地学我说话,肥大的脖子上,套的几根金链子粗大反光,“读书人,从小连架都没打过吧,文气得跟个弱鸡似的,居然还拿报警要挟我。”
小赵的车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来,那人也不打我,只是渐渐将我逼到水泥旁边绿地一角,我从地上捡了只半碎的啤酒瓶子防身,他笑着说,“没用的,老子要是怕你这点东西,还在不在道上混了?”一手朝我领口伸过来,我那半只玻璃瓶还没有用武之地,就见他已经被制服,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起他,将他脑袋按低到我面前。杨宽背着手站在一旁,衬衣白得能反射出月光。
两个保安架着凶犯离开,我本来至少该道个谢的,但看到他那副装得不行的鬼样子,忽然赌气不想跟他说话。靠在墙上喘了一会气,朝另一个方向起身就走。“周灼,”杨宽快步跟上,我不理他,埋头一个劲往前冲,忽然直直撞到他胸膛,推了他一把。“周灼,”杨宽抓住我手腕扬起来,“还在为酒吧的事生气?既然生气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为什么每次都要逼我来问你,你自己主动跟我坦白行不行?杨宽,你幼稚死了!”我气得大声指责他,控诉完又有点心虚,“好吧,其实幼稚的是我。”
这片酒吧街非常繁华,背后却只是一片水泥地,草坪光秃秃的,凄凉得像郊区,我们在草地上僵持了一会,杨宽拿出个物件,塞到我手上,“那几个只是酒吧的舞者。以后遇到类似的事,在外面受人欺负,不要再像那天晚上,只懂得一个人喝醉了躲起来哭。直接过来问我,或者用脑子想一想,我杨宽要找情人,难道会来这种地方。”
“你的手机落在酒吧座椅上,唐遇来电说你走失,我才带人出来找你。”
不知怎么,我就是从杨宽的语气里听出“否则根本不想出来见你”的意思,傲气更被激发出来,“那又怎么样?”靠着仅剩的一点嘴硬强撑,倔强地望着他。杨宽不甘示弱地看回来,一直看到我不好意思,气焰重新软下去,才摸了摸我头发道,“周灼,你这么笨,就算离开我,什么时候才能照顾好自己。”
“又说我笨,告诉过你多少回,不要再说我笨了。在外面哪有人欺负我?欺负我的还不都是你。”我被他气得不行,“傻不傻全都是你一个人说的,在你出现之前,可从来没人说过我智商低。”
杨宽叹口气,不再与我争论,侧过身,背对月光伸出一只手。那手伸得很巧妙,刚好停在我腕上一寸,跟驯狗似的,仿佛在暗示我有一个回应。我脸上一丝不苟地冰封着,但身体还是融化了,把手搭上去,不情不愿让他牵了,杨宽顺势把我拥到怀中,正待接吻,两道刺目的车灯打到我们脸上来。
“小镯子,几个月没见,你智商怎么越来越低,我们在另一侧等你,这个出口早没人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