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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言知道现在有些事再也不能装做没有发生就不存在过了,只能噗通一声跪在了杨叔面前。
杨魁很明显没想到邹言会这麽做,有了那麽一愣神,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
“杨叔,我是真的喜欢莫叔,你杀死我,我也喜欢!”邹言一边说著,一边把早捏在手里的水果刀递给了杨叔。
第二十九章
邹言知道,这些事迟早要说,他犹豫了快一年,连装幼稚都装了。他是真爱许莫,爱得发狂,爱得假装自己只是孩子一样的仰慕许莫都装了。可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做了自己内心真正想做的事。
这把刀子不是为了威胁谁,是邹言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他要能不爱许莫,何至於把自己逼到如此。他要能不爱,能跟疯子似得找人找了那麽多年。自己心心念念的想著,爱著,到现在人在自己面前了,他怎麽可能再放手。
再放手,那人又不知道去了哪了。
杨魁没有接过邹言手里的刀,只是退了两步,微驼的背靠在了门框上,哟说话连声音你也有了些沙哑,“小言呐,你爱谁都行,可就是你莫叔不成。他老了,经不起你们年轻人的情情爱爱的折腾。”
邹言仰著头看杨叔,眼里一片血丝,“我哪里不好,杨叔。哪里不好我改哪里,改到你们满意为止,可不要说我不行的话。我也不想爱啊,可是爱上了我又能怎麽办?我从小就喜欢他,到後来发先爱上他,又找了他整整八年。杨叔!如果可以我不想爱,我都爱了十几年了,你让我怎麽放得下?”
杨魁慢慢的滑坐下来,一把把邹言抱进怀里,像小孩子一样搂著他说,“小言,你莫叔够苦了,别去让他为难了好不好。你这麽年轻,还能找到更好的。”
邹言埋著头在杨魁肩上流泪,带著哽咽说,“杨叔,你难道要莫叔替他守一辈子!”
杨魁浑身一震,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没那麽自私,要让许莫为邹程守一辈子,可在他眼里谁又能比得上邹程那麽死心塌地的替许莫著想。
“杨叔,他都死了那麽多年,为什麽你们都念念不忘。这些年,您都没想过莫叔一个人会不会孤独吗。”邹言抽著气问。
杨魁哑口无言,只是朝著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孤独啊,怎麽会不孤独。一个人呆在监狱里,什麽朋友都没有,才去的时候天天挨打都是一个人扛著,到後来时间长了所有人都出狱了他还在里面呆著。那样子一年复一年的,靠著那些回忆过日子。除了那些回忆,他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到现在跟许莫住在一起,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但也只能靠著跟许莫两个人在一起靠著回忆过日子。许莫说他放下了,可只有他知道没有。许莫要是放下了那这些年的一个人又是为了什麽,喜欢他的男女不是没有。
杨魁不知道邹言喜欢许莫到了什麽地步,但不管怎麽样还是不想他跟许莫在一起,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许莫,“你是他的儿子。”
一句话把邹言那股子坚持打得粉碎。他是那个人的儿子,所以他就不能爱上许莫?还是他是那个人的儿子,所以许莫如果爱上他只会是因为那个人?
邹言从来没有这样憎恶过那个男人,自己为什麽要是那个人的儿子。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许莫才会把他捡回去。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许莫才对他那麽好。因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所以他不能爱上许莫,只能把他当父亲一样敬重著!
“我试过了,可是不行啊,杨叔。看不到人的时候,我拼了命去找。找到了人,我尝试著把感情藏起来,可到现在藏不住了。它非要跑出来,我怎麽办?”邹言丢下了水果刀,微微直起了身,眼里带著冰凉的泪问杨魁,“杨叔,我该怎麽办?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就改不了了。”
杨魁那张苍老的脸带著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悲戚,“这是造的什麽孽啊!程哥!你造的孽都报应到了孩子身上了啊!你这是要掏我们的心窝子啊!”
这不是邹言第一次看到杨叔流泪,却是第一次看到这麽绝望和伤心的杨叔。他也想说算了,不爱了,可心里那个声音不允许。那道声音说,就算是死了都要爱。
两个人都静默了下来,彼此看著彼此。最终杨叔还是摸了摸邹言的头,就像很多年前他带著好吃的好玩的去看邹言的时候一样。
“我没有让阿莫守著他一辈子的想法,是阿莫自己放不下。小言,在过几年你莫叔就老了。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布是你想的那麽容易。”杨魁说完这一句,就起身走了。
邹言看著杨叔上楼的背影,似乎比以前要更加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