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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子,之所以小人不敢确定,是探听到当日太子殿下是被迷晕之后带走小人也仔细查探过太子殿下被劫的现场,以及暗中问过当日路人及周围住户的口供,全无破绽。”
阜盍冷笑:“劫持太子这等大事,计划周密也是自然。”
见主子虽然嘴上依旧冷淡,但面色却是好了些,密探甲暗自庆幸自己猜对了主人的心思,才硬着头皮道出自己的猜测:“小人之前替主子与白神医送信,偶尔会和白神医闲谈,曾听白神医说过,他当日救治太子殿下之时,给太子殿下服用了大量定神的药物,留下的后遗之症便是,迷幻类药物对太子殿下从此无效。此事关乎太子殿下私密,只怕他人都不知晓,小人也是偶人得知,所以此次小人才怀疑太子殿下被迷晕劫持之事,只怕另有内情。”
听闻密探甲的话,阜盍一路上极为紧绷的神经似乎也缓和了些,只可惜他却只把这种心情归功于不想让那颗棋子功亏一篑。
“好了。”阜盍皱眉:“蓉西康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太子殿下被劫持之后,戎扈族那边却并没有派来使者谈判,康大将军日夜戍守前线,已经攻打了边缘的几个蛮夷部落,只是依旧没有查探到太子殿下的音信。”
“哼,蓉西康我倒是不怀疑,那人看似不羁却极重情义,但他下面的人却难说了。这次我那皇兄摆明了是要清理这边的势力,难保不会暗中鬼祟,只怕这次的事,那戎扈族也是个倒霉的。”
密探甲一般很少听到自家主子对人发表评论,此刻听来,相比自己主子对哪蓉西康倒也不是敌意。只是这语气冰冷冷的,只怕那蓉西康的手下,算是犯了主子的大忌,便是皇上不收拾,也会被主子收拾掉吧。
等密探甲离开,阜盍换了一件轻便的衣裳,悄然从后门出去。
换了几条小路,直到在路边看到一丛暗色的小草,草不起眼,但是细看那草叶却是向着一个方向生长的。
顺着草叶的方向,一路随着草行了半刻中,便看到一个破旧的小茶馆。因为战事这样的茶馆理应早就没有人了,可是这件茶馆却是燃着炉灶,红泥茶罐冒着蒸腾的水汽,一旁摆着的青瓷茶碗,看着倒是像是恭候多时了。
阜盍走上前,才看到一个穿着破烂衣裳的人蹲在茶炉前面,正拿着一把破蒲扇轻轻煽火。
“果然相比锦衣华服,这破烂衣裳你穿着更适合。”
煽火的人仰起头,一张胡子拉扎的脸,面上被炭火熏得几道污痕,配上那一身破烂衣裳,倒是真如逃荒的难民一般了。只是那双眸子却是闪闪,一点也看不出窘迫的样子,倒是透出一点怡然自得的轻松淡然来。
不是别人,这人不正是那说着要回药王谷,而让来迟一个人来边关的白如墨了。
“我说,让我一路暗中跟着好不够,还真的亲自跑来了啊。”白如墨站起来,拿着蒲扇在阜盍肩上轻轻一拍,眨眨眼嘻嘻笑着调笑道:“看你还嘴硬,其实你心里,其实是喜欢着那小子的吧~。”
☆、真心
茶馆的破破烂烂的布幡随着风摇摇晃晃,而白如墨的话便像是这边关的风,直接而有力,打在阜盍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一部分感情上。只是,阜盍这个人冷脸惯了,对旁人麻木,对自己的心意更是愚钝。
冷着脸,将白如墨放在自己肩上的扇子拍下去,阜盍避过刚才的话题,一脸怒意瞪着白如墨鄙视道:“让你看着人,你只顾着喝酒,倒是把人给看没了,本王能不来吗?”
“你就嘴硬吧,总有你吃苦头的时候。”白如墨坏笑一下,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冲着阜盍晃了晃手里的茶壶:“要不要来一杯?”
“你确定里面不是酒?”
“酒啊……”白如墨呵呵一笑,转身烫了茶杯,沏好一壶茶才坐下来,仰头看着阜盍轻笑道:“我戒了。”
很清楚白如墨对酒的执念有多深,突然听到他这么一说,阜盍也忍不住一愣,反问道:“为什么?”
“喝酒啊,只是因为太无聊了。”白如墨晃了晃手里的茶杯,看着杯中淡绿的茶水,恍然想起那个似乎带着淡绿色的少年,清冷而暗香悠远,忍不住弯起嘴角接着说道:“现在有比酒更能让我认真的东西,所以我需要换成茶,让自己脑子清醒的才不会误事啊。”
阜盍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白如墨爱上酒的,好像突然之间,这个人就成天泡在酒缸里,成天一副醉醺醺的姿态。而酒这个东西,可以说的确是逃避烦恼的一剂毒药,只是饮鸩止渴这种事情,上瘾容易,要戒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