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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昏迷整整三日了。”香雪海从瑞儿手中接过药碗,亲手喂到梨清嘴边,“把药喝了。”
将药一饮而尽后梨清才苦笑着道:“居然昏迷了三日,我还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了。”
“公子切莫胡说,您要是醒不过来了,那瑞儿怎么办?”瑞儿眼中蓄满摇摇欲坠的泪水,眼看又要失声痛哭。“公子知不知道当时的样子吓坏了多少人?尤其是靖宁王,他,他……”
“瑞儿!”香雪海制止瑞儿继续说下去,“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梨清说。”
待所有人都退出去只剩梨清和香雪海,雪海长久注视着梨清却并不说话。
“雪海姐不是有话要对梨清说吗?”
“哎!”香雪海挫败地叹口气说,“我以为你会先忍不住问我有关靖宁王的事。”
“梨清不问,难道雪海姐就不说吗?”梨清冲香雪海眨眨眼,苍白冷清的脸上带上一抹难得的狡黠。
“你知道的,靖宁王他私自调用军队夜闯承庆王府是犯了大罪,好在他认罪及时又是初犯,所以只被撤销了兵权,在家禁足思过。”
“喔。”
“喔是什么意思啊?你好歹给点反应啊!”梨清不咸不淡的态度几乎要令香雪海抓狂了。
“要什么反应?”梨清的声音还是冷清又平淡,说话时眼皮都没抬一下。
香雪海无力的翻个白眼,“跟你这种人说话还真是累!我就直接说了吧,你和靖宁王之间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不要把自己搭进去。如今是多事之秋,皇族权势争斗不是你我平头百姓能介入的。”
“我有分寸。”
“……”香雪海气极反笑,她还不了解梨清吗,就怕卫子无那边有什么情况,他一着急说不定就做出以卵击石的举动。
“你身体还很虚弱,好好休息吧,我走了。”香雪海无奈叹气,若真的有什么意外,她拼死护着他便是了。
梨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翻飞的思绪却不知跑到了哪里。
撤销兵权,禁足思过,哪有这么简单?兄弟阋于墙,还是为了一个男倌,这种有损皇家天颜的事情若是传出去……
一月禁足之期转瞬即逝,靖宁王府迎来了一道意料之中的指婚圣旨。
经此一事,即便是高居庙堂的帝王也听闻了坊间传言,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千古一帝,他都不会放任自己的后嗣与风尘之人私相授受,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子。
圣旨下达的那一天,京城的百姓只知道年轻气盛的靖宁王手握圣旨闯进皇宫,一个时辰后却被抬着出来,背部的衣衫上血迹斑斑。
也是从那天起,坊间关于靖宁王与梨清公子的风流韵事禁止流传,卫子无也再没踏足醉花荫。
卫子无抗旨拒婚触怒天颜,挨了一百刑杖后不得不妥协了,条件是自主选择成婚的对象,因此往后数月靖宁王府的门槛几乎被提亲的人踏破。
而此时的梨清依然没能走出命悬一线的阴影,终日缠绵病榻药石不断,一日比一日衰弱。
所有人都看得出梨清的心事,却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提及卫子无的事情,此时的两人正是应证了那句话——相思,相望,不相亲。
这一年冬天来得很晚,却异常寒冷,冬至过后就接连不断下雪,据说连一向温暖的南方都一片银装素裹。
都说瑞雪兆丰年,在农耕为主的时代尤是如此,几乎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沉浸在来年丰收的企盼中欢欢喜喜准备过新年。
直到越来越多衣衫褴褛的乞讨者出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高坐朝堂的上位者才意识到事情的非同寻常,立即平派出密探打探,果然南方出事了。
谁都没想到,这样预示丰收的大雪到了南方就成了灾难,不管是庄稼牲畜还是人都无法承受这不同以往的寒冷气候,雪灾肆虐。
然而南方各地官员却认为在这样举国欢庆春节的时候传出灾情太不合时宜,便隐而不报,结果苦不堪言的百姓成为流民,背井离乡一路流浪到情形相对好得多的北方。
长安城里突然多出来的乞讨者便多是南方来的流民。
当朝天子龙颜大怒,立即拨款百万白银往南方赈灾。
时间进入腊月,流入京城的流民不减反增,流民数量达到万人以上。却原来南方的灾情根本没有得到缓解,拨去的百万灾银经过层层盘剥到达南方时已只剩十万不到。
得知这个消息后,皇上怒极攻心一病不起。
年迈的天子病危,接踵而来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