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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昂对自家的大哥格外依仗,有些事情并不瞒着大哥。比如说他当年为什么要远去边塞,他爱慕的人是名男子,他多年挂慕不忘的小麟儿就是当今圣上。但也并非全盘脱出,他和小麟儿进展如何,会做些什么,这就属于俩人的私内的事情了,即便是大哥也不能越界。
楚相也清楚这点,从不过多干涉。就好比现在,他知道弟弟烦闷苦楚必然是因为宫中的那位,却不问他是为了什么。他的这个弟弟呀,在情事上就是一根筋的性子,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偏偏能耐得住性子,打碎了牙也要往肚里咽,什么都要自己一人扛着。也不知这样的脾气是像谁。
“既然回来了,就好生歇着吧。”楚相疼惜地对弟弟说,知道不消几日后,凯旋归来的弟弟又会被卷到事端中。因为早已知晓,却不能避免,心里才会格外的痛。
“嗯,是该回家了。”楚昂醉的迷昏乎乎的呢语,“我累了。”
说完这句话后,楚昂双手一松,尚未饮完的那坛酒因为重力作用自由落体。同时,楚昂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整个人后倒就从墙垣上落了下去。几乎同一时间,穿着素白衣袍的楚相如闪电般翻身接住了自家的幼弟,抱着熟醉的弟弟稳妥的落在地面。
这小子。楚相看在自己怀中睡熟的幼弟无奈摇头苦笑。
外戚的势力愈发的嚣张,年前宫中悄悄处理的大批人,自那以后圣上就总有些忧心过重,以致使他也要跟着一块瞻前顾后,凭白流失了好些机会。宫闱中的传言他多少有些耳闻,虽不能确认,但若,,楚相垂眸看着幼弟在熟睡中也会露出疲乏的眉目,阴柔中带着些许刚毅的线条愈发衬得神色坚定。但若有哪个不长眼的胆敢把那些龌蹉的主意打到他们家老幺身上,就算把天捅破倾乱朝野,他也必要那人付出代价!
次日黄昏,楚昂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国公府自己的寝卧里。楚昂在国公府里的别院,即便人离开了也是时常有人打扫的,就如他不曾离开过那样,就连门厅里的花草也是按着楚昂的喜好时常更换的。
这一觉醒来,楚昂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放空了一般,空荡荡的,就连思考也是不能了。同样的,不能思考,也就无心纠结了。楚昂从怀中掏出那枚织着兰花图纹的锦囊来,放在鼻下狠狠地嗅了嗅,又放至唇边吻了吻。然后就将那锦囊按至心口,空荡的眼目迷离的望着头顶上方的素锦床幔。他的心已经死在了西北沙漠,掩在了那片漫无边际的黄沙之中。自此再也没了爱情,他这一世的恋慕都只给了一个人,那人却不懂得珍惜。
接连几日楚昂都是住在国公府,没心没肺的嬉笑。有时还会像年幼时那般黏在老国公膝下,没脸没皮撒娇卖萌,气得老国公直吹胡子瞪眼睛,直呼:“孽子!”却始终不舍得下手打一下。
(尼玛,我肿么能对自己这样狠。。=v=。。我的远溪啊。。T…T。。话说,刚才险些就把老国公的妻子,就是楚昂他妈给写成男人了。生子情节啊。。。好惊悚,少女的接受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快。。=v=。。)
楚相日日披星戴月,没空陪着楚昂胡闹。回到家后,听伺候盥洗的小丫头们碎嘴说‘今儿个,二公子又怎么怎么怎么了’,楚相也能乐的笑骂出声。
大哥不在家,没关系,他还有老爹老娘,还有一对尚未长成的小侄和侄女。楚昂若不粘着双亲,就是带着大哥的一双小儿女在国公府的院子里漫天回忆。告诉他们,哪年哪天他在这个树下挖蚂蚁,结果挖出一条蛇,吓得自己哇哇地哭嚎起来。当时正在练剑的大哥匆忙赶来,被自己的剑给误伤了。至今大哥仙逸的脸颊上,那道伤疤隐约可见。
还有蒙学那些年,因为羡慕大哥沉稳又不失洒脱的气度,楚昂日日故作深沉,闹了好些笑话出来。再者就是指点这俩小娃娃念念书,练练拳脚什么的。
☆、41。
到了第四日的时候,楚昂正悠闲地躺在藤椅上,不时地往嘴里丢着葡萄,指点小侄子练习弩射。这时国公府的老管家走了过来,再距楚昂不远处停下来站稳定,态度恭谦却松弛有度,还带着些许老者对孙孩的疼惜。
“二公子,福公公来了。”
这个福公公自然是贴身伺候皇上的福安公公,这会子必然是代替皇上传令来了。
都找到国公府来了。楚昂眼睛微眯,因为手指变得僵硬便停了丢掷葡萄的动作,却依旧状似悠闲地摇着藤椅。也是,都过去四日了,是该来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年仅十三岁的楚曦祠不悦的皱眉。不知是受了哪个的影响,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