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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行快走!”苏谨言自知难逃升天,忙趁着喉咙还能发声,拼尽全力吼了一声。唐老三阴恻恻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小刀子来,在指尖潇洒一转,反手便要往苏谨言身上扎落。
沈谢不由得闭上眼睛,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见不得苏谨言就这么死去,正想着,突然手中一空,他一惊之下,使出小擒拿手去抓人,却只抓到一根衣带,衣带的主人恼道:“放手!”说着就挣断了衣带,一团云雾般飞了下去。
“阿非!”沈谢登时乱了手脚,只知道赶紧跟下去,再不做他想。《
br》 林非冲上高台,并不近前,远远地喊道:“唐掌门,我来助你!”说罢,也不看苏谨言,却直奔苏慎行而去。
沈谢也看出苏慎行虽然病恹恹地立在一边不说话不动作,但当真动起手来,给唐老三背后捅一刀的力气想必肯定是有的,林非趁他还未出手时先发制人,便是为唐老三杀苏谨言添了一层保险。
唐老三轻松笑道:“你多拖他一阵,我要给苏大公子开开眼界。”
手中赫然一柄精巧优美的小刀,刀刃略厚,刀柄闪着包浆的沉光。
林非直逼到苏慎行面门也不见他反抗,一犹豫,便住了手,喝道:“快动手!我才好杀你!”
“不必啦。”苏慎行突然捂住胸口,低头咳嗽几声,再抬头时,前襟上都是血,脸色苍白如寒冬的月光,“我心脉已碎,不必你动手了。”
沈谢一听这话就愣在原地。这一次他反应倒快,立即想到这是道情发作的症状。苏谨言不知有没有中毒,苏慎行可是真真做了陪葬。
林非手中的剑已锵然落地,抢上去扶住他,急切说道:“是给人打的,还是……还是……”
苏慎行是何等高手,天下能将他摧残成这样的,除了道情,还能有什么。
计划落在苏谨言身上的恨,却落在了苏慎行身上。
沈谢见苏慎行已无威胁,唐老三死死制住了苏谨言,就剩下台子中间那些又累又残的无名小卒了,便一步跨过去,拔出剑冷冷地环视一周,默不作声。
那人堆里有个好汉,见状不服,起身便反抗,沈谢二话不说,当胸一剑将人穿透,腕上发力,竟将一个八尺高的汉子挑得飞离地面,再重重地摔在地上断了气。
这一下再无人挑衅,太平坝上又如起初一般宁静异常。
沈谢在寂静中便能听清苏慎行微弱的嗓音:“大概是年轻的时候太不注意啦,今天早上莫名其妙就发了病,刚才就是强撑着的——你别给我运气了,不成的,我自己知道不成了。”
“你别站着,快躺下吧。”林非几乎带着哭腔在说。
“听你的,躺下。”苏慎行从善如流,靠在林非肩头断断续续地说道:“林姐姐的事,你真别怪我大哥。我虽没亲眼见过,但一想也知道这其中不对啦。我大哥已经教唐老三无法回身招架了,林姐姐那一剑再怎么也能刺上去,何必多费工夫又去削他手腕?她是真怕我大哥受伤,情愿吃力不讨好的……”
沈谢一想也对,林非的武功全从林是那里学来,别人不了解,他可是知道得透彻。林非打架不行,轻功却是高妙至极,而据他说,跟林是
比起来仍是远远地比不上,想必林是已入化境。这样快的身手,随随便便就能将人刺死了,更不要提去做迎面去接暴雨梨花针的蠢事,所以林是若非自愿,是决计不能让苏谨言把唐老三的手拨得对准自己的。
苏慎行强撑着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日林姐姐破了我爹爹的九连环阵,气得爹中风而死,我恨到心都乱了,一掌打散了她全身筋脉——你别瞪我,林姐姐再厉害也是个小姑娘,你别听我叫她姐姐,她可比我小。我这一掌下去,连我大哥都禁不住,何况是她。等我打下去了才觉得后悔,天下哪有不能破的阵,我爹自己看不开气死了,怎么能怪到林姐姐头上。”
“唉,你弟弟啊,可比你懂事多了。”唐老三听完这段往事,满不在乎地一刀捅进苏谨言肩膀,见他咬死了牙关就是不出声,脸上便有些沮丧着恼,手腕一抖,从刀刃中又拔出一把枯叶一样的小刀子来,一刀划上苏谨言胸口,笑道:“你也试试这个滋味儿。”
林非已经哭得肩膀颤抖,一面给苏慎行运气,一面说道:“我不怪你,我早就不怪你了。”
“你别再管这些事了,官兵都埋伏在那上头呢,我们在这里自相残杀,不过是为他们省事,不管谁赢了,总是黄雀在后……”
苏慎行笑嘻嘻地说完,一阵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