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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老夫该送什麽贺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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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疆地区又没什麽特别的东西,总不能送把剑吧,虽然老夫觉得那孩子一定会很高兴,可这是喜事……」
……
镇国大将军陷入了送礼烦恼中,任伯隽默不吭声。
难道没人觉得皇上娶娄靖云是件奇怪之事吗?
陷入疑惑中的任伯隽心底不断呐喊。
陷入疑惑的还有娄靖云,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便让镇国大将军赶了出来,金牌召令,娄靖云纵使有再多的疑虑也遵照命令立即动身回京城。
由於是紧急命令,一路上他们只在军设驿站草草休息便立即上路,只是……
娄靖云现在不仅是对金牌存有疑虑,对於这次与他一同的五名亲兵也感到疑惑不已。
飞传拼命勒令自己忽略自家长官三不五时抛来的疑惑眼神,恪守任务命令,不听、不闻、不看,绝对要在时限内将娄靖云护送回京。
理说皇帝大婚合是举国大事,但在飞传等五名将士的努力之下,娄靖云直到回到将军府都不知此事,连为何到处充斥著异样的喜气也问不上一句,娄大将军派出的人在他一踏入京城没多久便将他押回家。
一入宫门深似海 21
好不容易有机会问上一句,娄靖云才知金牌召令是他老爹发出的,方进门,气势万钧想找老爹问个清楚,还没走进前厅先让一堆东西掩没了路,就在娄靖云还想不透为何自家会变成这样,远远就见娘亲笑吟吟地走过来。
母子一见面,娄夫人开口先说:「这一路上辛苦了,云儿,先去洗个澡。」
「啊?」娄靖云不懂娘亲怎一上来就要他先去洗个澡,正想回拒时,一个响指声,四名孔武有力的婢女涌上来硬将他往房里拖。
「等──」话音瞬间消失在走廊尽头。
娄夫人巧笑对飞传道:「几位辛苦了,明日还得麻烦你们。」语毕,笑呵呵地轻移脚步离开。
五人相视一看,苦笑不已,不知明日过後他们还有命吗?
「够了!」怒吼一声,终於将四名婢女赶出房外,身上仅剩唯一在混乱中保住的裤子,其他的全让人扒掉了。
才刚轰走人,娄夫人的声音又从外传进来,「云儿,记得洗乾净一点。」
娄靖云苦笑不得,心知这趟澡非洗不可,不然等会儿就是娘亲冲进来要帮他洗,光是想像便觉一阵恶寒,娄靖云发誓死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转过身,一愣──
碰!
房门倏地打开,娄夫人似早有准备,站得远远地,免得遭受波及。
「这是怎麽回事?」咬牙切齿问,娄靖云狠狠瞪著不做二想的凶手。
「不就加了点花瓣。」娄夫人轻斥,觉得这孩子大惊小怪的,「再不洗水快凉了。」
娄靖云脸皮一抽一抽,花瓣?他一个大男人洗什麽花瓣澡。
「云儿,你这孩子真是不听话。」轻叹一声,两声掌拍,四名婢女一字排开,「服侍少爷……」
话未完,娄靖云吓得跳回房里,大喊:「不用了!」不忘将锁落得严实,生恐那四个女人进来。
瞪著水桶,娄靖云牙一咬,迅速洗完澡,当中被香味薰得阵阵作呕,硬是忍了下来,换上一旁备好的衣物,再回到前厅时,那一堆的东西如变戏法般全数不见了。
厅里不仅坐著他的父母还有鄂太傅及应惟翔,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没料到会在这儿见到应惟翔。
应惟翔是应舒诒的弟弟,目前任职太医院,医术高明比起应御医青出於篮更甚於篮。
娄靖云略是紧张,气氛远比他所想像地凝重,蓦地想起金牌召令,战战兢兢坐定後,沉重的氛围压得人喘不过气,他拿起茶,一口饮尽,藉此安定心神。
「明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就在娄子洛临时不知该对儿子怎麽说之际,他的夫人已替他将话说出口。
静默一会儿,娄靖云道:「娘,这怎麽回事?」他绝对是史上最离谱的新郎官,那有人到婚前一天才知道自个儿要结婚,况且,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云儿不用担心,虽然宫里规矩多,但娘相信你能过得很好。」
宫里?抓住娄夫人话中敏感字眼,狐疑问:「宫里规矩?」
「如果有不懂的,可以问湖月,别让人笑话我娄家。」
「……娘,孩儿可以知道对方是谁吗?」
「你不知道?」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