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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声音响起,唐炎慈一听便知是琥珀。
「进来吧。」
他自己也从床上站了起来,拿著衣服穿上。
琥珀从门外走进来,脸色有些阴沈,他说话的语气里似乎忍耐著极大的愤怒。
「王爷,周天豪他……死了。」
唐炎慈觉得一怔,心里的不安立即被证实了。「我不是说过任何人最好都不要离开清影居的吗?」
「昨天晚上大家确实都一直没有离开这里一步,周天豪整晚都陪在何九的遗体旁边,而且天亮后还有人看到过他。」琥珀低著头,声音震抖了起来,「但是直到上午时他才突然失踪,我得知之后就立即赶去雪落崖……,可是,当我赶到时候,他却站在断崖口发呆,我想去拉他,可是他却先一步掉了下去。头部撞到突出的石头上,当场……气绝。」
眼看著自己的手下以如此诡异的方式死去,对他的打击非常大。
唐炎慈沉默了好一阵,然后问他,「他现在在哪里?」
「已经被我带回来了。大家现在都开始陷入了恐慌的状态之中,纷纷急著想要离开这里。而现在除了王爷,就只剩下我与张月龙,杨尚,桂忠扬三人了。」
「安世清一定还会在你们之中留下活口以证实雪落崖的怨鬼之说,而过不了两天我们便可以起身回京,所以时间也不多了。」唐炎慈慢慢走出房门外面,干净清幽的庭院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你确定周天豪跟何九都没有中毒的现象吗?」
「没有。」琥珀肯定地说,
「我想看看周天豪的尸体。」他想了想,「现在就带我去,再过一会儿可能就来不及了。另外你再去找一只猫来,兔子什么的也可以,但是要生活的。」
琥珀听后虽然弄不懂为什么,不过看到他少有的认真表情,心里明白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于是立即低声说是。
为了安放这两人的遗体,琥珀在后庭的地方专门空出了一个房间。
他将门闭紧,仔细检查过好几遍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才让唐炎慈入内。
打开其中的一个木棺,里面正是周天豪的尸体,唐炎慈伸手去摸,还是温的。证明身体里的血还没有完全的凝固。
他拿出一个很小的瓷瓶,瓷瓶的里面装的是一些淡蓝色的汁液,汁液里淬著几根细长的银针,正是在为何九的尸体试毒时琥珀所用的那种。
他将银针插进周天豪心脏的部位,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它拔出来,仔细地看著。随后问琥珀,「你准备好了吗?」
「已经好了。」琥珀也将银针从他找来的兔子身上取出,交给唐炎慈。
唐炎慈先是叫他将瓷瓶中的蓝色汁液灌入兔子的身体,然后再将淬过这种汁液的银针刺入它的血脉。
唐炎慈接过兔子的那一根银针,看了半响,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终于琥珀有些忍耐不住开口问道。
他沉吟了一阵,一边想一边说,
「这种汁液是从雪落山庄的一种植物的叶子之提出的。那天安世清邀我们在山庄边缘的石壁处午膳时,我看到附近长了很大的一片于是有些心疑,所以悄悄摘了些回来。这种植物大概是罂栗的变种,它叶子中的汁水里有很强的麻醉性,用这种东西做成的药物,长期服用的话就会上瘾。」
「可是……,这跟周天豪的死会有关吗?」事情诡异得著实叫人费解。
唐炎慈说到这里表情慢慢明朗起来,似乎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不管是何九也好,周天豪也好,他们都是我王府中的一流待卫,数丈高的谷地绝不可能让他们摔死,除非是在那时候他们是在完全没有一点武功的情况下。因为身体上没有其他的伤,所以当时我们都怀疑到了中毒的可能性。于是用平日测毒的银针去检查尸体,结果当然一无所获。因为致使他们身体麻痹的并不是毒,而是这种自然植物的汁液!」
琥珀觉得一惊,原本在心中困扰的迷团立即消散不少,「所以……,当我赶到雪落崖看到周天豪的时候,他已经被这种东西所麻醉而变得精神恍惚,而当我接近他想要救他,他却反而往断崖的下面掉去。」
唐炎慈点了点头,接著又叹了口气,
「本来是理应如此的。可是还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存在。」
「为什么?」
他看著那只被灌过蓝色汁液的兔子说,「这种东西的麻醉性是很缓慢的,我刚才也说过需要长期服用就会上瘾。刚才我们对这只兔子灌了很大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