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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雪猛地敲著何里的卧室门,“不管怎样,我们是指腹为婚,这是你的父母在我还没见世面的时候就要求我爸的,是你爸呃,你爸。。。。。。”
莫雪大概在何里的家里吵闹了半个多小时,洗了个澡後才无趣地离开。
(三十九)鲤鱼亭下爱与悲1
第二天的早上八点,何里打电话给餐厅告诉领班他今天不打算去餐厅,并让她全权处理餐厅的任何事务。
领班沈默了好大一会儿後才鼓起勇气问何里:“老板,您已经有接近一个星期没来餐厅了,最近餐厅的营业额下降得很厉害。您是身体不大舒服麽?”
何里掀开毛毯,跳下床,嘴巴里干涩得很。他清了清嗓子,说:“怎麽回事?现在还没到餐厅的冷淡季。”
“我们餐厅基本上是老顾客多,很多女顾客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来的。”
“那好吧。”何里有点无奈,“我明天就会赶去餐厅的。我挂了。”
何里又打电话给小涛,用一种近似乎乞求的声音邀请他出来用餐。小涛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何里的好意,等到何里颓废地挂断电话後,小涛发给何里一条短信:我在市中心公园的鲤鱼亭里等你。
当何里步行到市中心公园的鲤鱼亭不远处时,他停下了脚步,连忙後退到一座假山的後面,掏出手机打给小涛,希望他们能换个位置约会。小涛暗自好笑,仍旧悠闲地躺在鲤鱼下的长椅上,手里转动一杯还热乎的牛奶。
看来小涛是不同意更换地方了,何里面向假山,手指甲在山面上烦躁地抠动著。
最後,何里还是满腹不安和惊怕地走去鲤鱼亭,第一次将头压得这麽低。
小涛见到何里过来,欢舞起手臂,跳到何里的眼跟前,一把搂住他厚实的腰,“你怎麽才来?刚才好端端的换什麽位置啊?这不我买好的鱼食料不就浪费了麽?”
“我,我是想去公园的牡丹湖划桨,所以。。。。。。”
“哦,这样啊,现在还早嘛,先吃早餐再说。我给你买好了牛奶和面包,还有一些蛋挞,不是很丰富,希望你不会在意。”小涛的笑容似乎是用玫瑰花瓣混合後腌制了一夜。
小涛将何里引导到长椅上坐下,打开塑料袋,递给他一块面包和一杯插好吸管的杯装牛奶,“喝吧。”
何里接过面包和牛奶,一口喝光整杯牛奶,又将面包硬生生地塞进嘴里。鼓鼓的腮帮撑大他落寞纠结的神情,似乎在等待一阵细微的风和一句温和的话语来打磨光滑他凹凸不平的心灵。
终於,他身旁的明浩开口了,“最近还好吗?”
何里抬起头,拼了命地咽下嘴里的面包,转头看著明浩的侧脸,慌忙地点点头。
接著靠在明浩肩上的林玲磨碎一些傲气,小声问明浩:“你旁边的不是你以前的老板吗?叫什麽名字来著?”
明浩直直地绷紧脊背,目不斜视,但他落在林玲的腿上的手明显在颤抖。
明浩心想:我该怎麽办,他一定看到我落在林玲腿上的手,他会认为我对林玲充满了渴望和爱吗?我没有,我一直在强迫自己跟林玲在一起,我愈发明白自己的心是属於谁的了,但他还会接受我,原谅我,重新跟我在一起麽?
“何里。” 明浩第一次这麽直接叫何里的名字,说:“你旁边的男孩子是你现在的朋友吧?”
何里明白明浩口中的“朋友”指的是“恋人关系的非普通朋友”。何里该怎麽回答明浩呢,如果实话告诉明浩,会不会伤害到他的心,如果隐晦掉这层意思,那麽已经深爱何里的小涛会怎样胡思乱想而抑郁起来。
何里真的不忍打碎一块包裹了太阳的水晶,它应该活在一个没有谎言的世界里。
“是,他是我的朋友。”
“他很照顾你,你真幸运。”
小涛呆呆地看了眼明浩铺满阳光的脸,开口道:“他说和我在一起很快乐,觉得我比较有趣,只要他觉得快乐,就算我遇到再糟糕的事情我也会一直对他微笑。”
明浩微笑了一下,“所以他幸运,一直都是那麽幸运,各个方面。”
林玲小心地起身,手撑在明浩愈发饱满而宽大的肩上,客气地对何里和小涛点点头,说:“我和明浩来这儿散散心,听说多呼吸公园的空气对胎儿有好处。”然後她含情脉脉地注视著明浩惆怅而深沈的眼,“明浩啊,我想去超市买本胎教和育儿手册,行不?”
明浩点点头,起身,搀扶著轻飘飘的林玲,没跟何里打声招呼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