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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那里去了?”心如刀绞,但是还是控制不了的去问。
“我到那里?”风缭咯咯的笑着,“我能去那里,当然是给你带绿帽子去了!”充满血丝的眼睛目光散乱着没有任何焦距,从他身边走过,帝木泽闻到了她身上的劣质烧酒的气味和不同男人的体臭。
心疼到了极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风缭,我知道你恨极了我,你要杀了我,我绝对不会反抗,但是你又何必糟蹋自己呢?”
酒瓶“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风缭悟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为了什幺呢,为了童年时代对一个被称为父亲的人说不清的崇拜在母亲的设计下一步步走到了这山穷水尽的境地。直到看见那双澄澈的眼睛,但今生今世也再也看不见那双充满崇拜的清纯的眸子了。
酒精在身体里燃烧,更加不能忍受的是眼前这个人关切的表情,反手挚出长空之刃便向自己的小腹刺去。
帝木泽大惊,便去抢夺,但他武功被废身手已今非昔比,虽然尽力扑救却抓了个空。
“知道吗?”风缭在笑,濒死的脸上并无半分血色,“那些和我睡过的男人都死在这长空之刃下,能和赤无极死在同一口剑下,也是他们的福气!”
“风缭!”无法可想,用手去堵伤口,却空自沾了一手的鲜血。“不要说了,真的不要说了。”
“我要说的,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眉峰微皱,唇边却露出一个妩媚之极的嫣然。“我真坏,不是吗?没有我,你现在还会是一个万人景仰的君王,说不定统一天下的会是你。”
失去了你,即使天下于我又有何益?
“现在我又想着伤害你了!也许我是你今生的注定的劫数!”深深吸了一口气,死神已经用双手缠住了风缭的青丝。看着帝木泽凝视着长空之刃的木然的表情,风缭如罂粟妖艳的笑:“答应我,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
帝木泽郑重点了点头,的确,服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不要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活下去,哪怕天地沦陷也要活下去。我真的很坏,死了也不放过你,因为活着才能经历更大的痛苦!”语声慢慢低了下去。整个灵魂沉入了永恒的黑暗。
十四、钧天之祭
迁都的命令就像雷霆和闪电,一个月后宇文天骄就已经踏上了姚的土地。“他在这儿,一定在这儿!”越来越强烈的感到帝木泽的磁场,“这次,没人能救得了你,朕也再不会对你放手!”
骑一匹黑色的骏马,身后是浩浩商商的魄军,在沿途男女老少狂热的欢呼声中,宇文天骄压抑住心中的不屑,扬起手,唇边浮现出一个礼仪性的笑容。
“二十年前,这些人是不是也这样对着赤无极欢呼?”侧着头,脸上还是带着那种礼仪性甜蜜的笑,宇文天骄轻声问身边的大太监荃吉,不待他回答,含笑策马,第一个踏进了姚。
面对城内欢呼的人海,突然感觉到一双黑色的眸子一闪,就如同浩瀚大海上的一抹磷光转瞬即逝,再去寻时已然不见。
“是他!”宇文天骄微微一笑,他知道与帝木泽新一轮追逐的游戏即将上演了。
地牢的门被猛的打开,长孙衣轻的双眼还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身子便已被长长的铁钩勾起提了出来,没有喘上一口气,迎头又是一盆凉水。
“这样他的味道还好闻些!”尖细的听不出性别的嗓门,阴惨的令人浑身发冷,长孙衣轻只看见眼前一双穿着绣花云靴的脚。
“把他洗干净,给他吃饱,准备好明天的钧天之祭!”
长孙衣轻只感觉嘴里发苦,“钧天之祭”这个传说中最血腥最残忍的刑罚难道真的要降临到自己身上来吗?
明天,自己将要在祭台上享受九千九百九十九刀的凌迟,而在这之前,必须在药物的作用下保持绝对的清醒,据说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传说中的神耶律雄奴嗜血的欲望,才能保证新建立的城市永久的安宁。
那双绣花云靴的主人何时离开的自己并不知道,但他的命令无疑是具有相当权威的,长孙衣轻被几个小太监架起来,扔到了一个盛满凉水的大木桶里。
那天晚上是下弦月,星星也很稀疏,新更换的牢房可以从高高的天窗看到一块小小的正方形天空,一只夜莺在窗外细细碎碎的唱,歌声就像流动的水银。
透过天窗,长孙衣轻贪婪的望着这弯生命中最后的月色,喃喃的说:“王,现在你和风缭应该在温暖如春的南国吧?”
“长孙衣轻!”天窗的窗沿上跳上了一只夜莺,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