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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采英喝了一口热茶,「凋叶,你说日久生情,要原本就有好感的人才有可能……我倒不这么认为,」
凋叶回头看着他。
「不要小看了朝夕相处的力量。」采英微笑着,直视着他的眼睛。
凋叶望着他,又瞥了蓝轩琴一眼,轻声发出冷笑,「采英,七年不见,我好像不了解你了。」
采英将视线转向蓝轩琴,「我也觉得,自己有点不了解自己了。」
蓝轩琴伸出手,采英会意的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他。「没有关系,我了解就好。」笑着这么说的蓝轩琴,喝了一口茶,凋叶下了一子后,他微微扬起眉毛,窥探着凋叶的神情,然后他一笑,下了一子。
凋叶一怔,眼前生生的是个双活三。
「谈到二哥,你就慌了?这么大一个陷阱在眼前也看不见。」蓝轩琴笑道,又喝了口茶,看着凋叶的目光在来回棋盘上搜索,看是否有补救的机会,却是一无所获。
于是他低头笑道:「凋叶认输了。」
见他对自己的揶揄听而不闻,蓝轩琴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然后整整衣领,站起来,「你们玩儿吧,我有事,」然后又低身摸摸采英的脸,「我黄昏时回来。」
采英笑着回答:「知道了,您慢走。」
蓝轩琴于是转身走了,
棋廊剩下两人,采英让镜儿把棋盘空茶杯都撤了,送上小点心和热茶,两人并着肩坐在木廊上,望着花园里头的秋景。
「二少爷半个多月前来找过我。」采英说。
凋叶睨他一眼,「已经问了我的过去,这次找你,又问什么?」
「你说呢?」他捧着茶杯,微笑着反问。
凋叶轻哼一声,不回答。
采英倒也不在意,又说:「下午我出门去,你要不要一起去?」
凋叶一愣,「你可以出门?」
「三少爷许我出门,只是我不常出去。」他停了一停,「因为大少爷好像不太赞同,他说家伎要有家伎的样子,不过他还是由着三少爷。」
凋叶垂下眼,沉默不语。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怎么?笼中的鸟儿在羡慕天上的纸鸢吗?」
凋叶一怔,望着采英苦笑的脸。
「你若真想当家伎,好离开青楼,我是乐见的,但倘若你是看中了蓝家少爷对家伎的放纵,那我就要劝你了。」他放下茶杯,转头望向另外一边,「笼里的鸟儿还可以盼着逃出来,纸鸢要是断了线,那可怎么飞的起来呢?」
凋叶抿了抿唇,「我压根也没想过再卖身一次。」
采英将视线转回他身上,又一笑,「唉,说归说,你也别全听我的,说不定二少对你是有心的。」
凋叶冷哼。
自那日马车中的对话以来,蓝泓泉显然对两人的关系束手无策,虽然晚上他也只是搂着自己睡,可他显过一次那种任意摆布自己的丑态,如今倒也没脸再提。
可在那之后不久,种种价值不斐的礼物接连不断的送到咏梅居,那几个素雅清幽的房间过了几天就充满了玉屏宝砚等饰物,他的衣柜也增加了许多衣服,镜台边柜里面珠宝妆粉也越来越多。刚开始凋叶对这不放在心上,但现在却厌烦起来。
「三天两头的送我衣服珠宝和那些装饰品,好像不用钱似的,难道他真以为这样能打动我?我瞧他的真心也不过就这点份量。」
采英眼中微微一动,「二少爷不是笨蛋,当然知道礼物不能打动你。这样异常的举止你难道没看出端倪来?」
凋叶皱起眉头,「你又知道什么了?」
采英微微一笑,「嘛,我猜的,虽然我说不要因为他们对家伎的放纵宠爱而卖身,不过,若你把赎身的主意打在二少身上或许有点儿可能。」
凋叶听到他这么说,吃惊的张大了眼。他没有回答采英,眼神里思绪流转,像是困惑,可又盼望。
采英拿起一块小饼送进口中,望着凋叶走神,露出浅浅苦笑,「我只是猜猜,你可别太当真。」
凋叶回了神,皱着眉头,「你别戏弄我,我从头想一次也不觉得他送我礼物就是想帮我赎身。」
「我随便猜,你随便听嘛。」他淡淡的说,「或者问他一声,不也很容易吗?」
养伎7
一日午间结束了练唱,凋叶回到咏梅居,看见蓝泓泉主仆两人站在他的琴房门口。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