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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来表现对自然天地的敬畏,也没什么了不起。」
凋叶沉默了一会。
然后,他将手轻轻的放在琴上,「请先生指教。」
从指尖缓缓流泄出来的音韵,是和钟揽青的《蝶恋花》完全不同的《蝶恋花》。
轻柔同时又深沉、哀伤同时又企盼……
钟揽青闭上了眼睛。
凋叶将自己放入了曲中,但,不是蝶,亦非花,是望着这一悲剧,感同身受又故做澹然的哀伤诗人。
直到曲罢,久久,他叹了口气。
「好饥渴的《蝶恋花》。」
凋叶一怔。
钟揽青张开眼睛,转头望着他的脸,「要孤独多久,才会有这样的渴盼?」
凋叶垂下脸,「我也不知道。」
室中沉默了一会。
凋叶缓缓的低身拜下,「晚辈已经得到您的一曲,就不再叨扰了。」
康云讶异的看着凋叶。「凋叶,你不……不多请教先生一点吗?」
凋叶摇了摇头。
钟揽青也没有多做挽留,转头轻拨着琴弦,淡淡说道:「请务必再光驾寒舍,在下想交你这个朋友。」
§
玉芝楼的寝间。
「少爷……唔……」采英仰起头,露出白皙的颈,上面满是粉紫淡红的痕迹。他的手臂上还挂着里衣,没有完全赤裸。
蓝轩琴则是前襟敞开,腰带和长裤丢在地上,手拥着他的腰,正一点一点的埋入他的身体。
采英喘息着,拥住他的颈。
今天的蓝轩琴有点不对劲。
平时,他一定是要采英过去他的房间,而非在采英的房间做这种事。
而且他有一点心急。
后方的痛感让他眉头皱的更紧,但是采英忍了下来,没有发出痛呼。
「嗯啊……嗯……少爷……」完全进入之后,他发出诱人的喘息声,「嗯……」
蓝轩琴吻着他的耳边,没有说话,开始规律的动作着。
他的沉默十分反常……平时的蓝轩琴,一定会对他说尽所有肉麻淫秽的甜言蜜语,让他感到无地自容的害羞,才会觉得尽兴。
「啊嗯……少爷……啊……」采英咬住嘴唇,「唔……」
蓝轩琴低头吻住他,温柔的舔吮着他薄薄的红唇……吸吮他的小舌,熟练的挑逗着他。
这熟悉的吻使采英安心了点,放松了身体。
蓝轩琴一手抬起他的腿,然后深深的挺入,使两人更加密合。
「哈啊……」他伸出手搂住蓝轩琴的颈子,「嗯、嗯、啊嗯……好……」
蓝轩琴望着他迷蒙的眼神,不禁爱怜的吻着他的眼角,然后更加激烈的进入。
「痛!」采英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等、等一下、少、啊……唔啊……」
痛感夹杂着快意涌上,采英紧抓着他的肩膀,想要跟上他的节奏。
但是,蓝轩琴并没有顾虑他。在采英闭眼喘息的同时,他露出有些悲伤的眼神望着怀里的人。
终于达到到高潮之后,蓝轩琴慢慢的离开了他的身体,将他拥进怀中后躺下。
轻轻的吻落在采英的额头、发稍上,采英喘息着,好一会儿平静下来。
蓝轩琴帮他拉好衣服,搂着他闭上眼睛。
以往一定会说几句温柔情话的蓝轩琴,今天什么都没说。
采英苦笑着闭上眼睛。
再美好的事物,天天相见也总有厌倦的一天。
§
画舫中,凋叶独自抚琴。
琴声低沉缓慢,且时而间断,可以想见奏琴之人若有所思。
前两日,从钟揽青的住处回来后,他就将自己关在房内,像这样一面思考,一面抚琴。
钟揽青说自己「饥渴」。
为了什么而饥渴呢?凋叶没有立刻就得到答案。
比起爱情,现在对他而言更重要的是自由,可是,自由之外,自己还想获取什么呢?除去自由,自己最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呢?
一个为自己燃尽一切的人吗?可是自己并不是那么相信爱情。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是那么相信。
自由,那是他虽然迫不及待,但是迟早会手的东西。
即使届时人老珠黄,或是孑然一身,但是,迟早他会赎身。
自己所渴盼的,让他演奏出饥渴的音乐的,是这样迟早会到手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