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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背?当然不是,小小人儿伏在暖暖烘烘的人肉靠垫上,美美的补眠中。偶尔,留下一小滩水渍,随晨露一般灰飞湮灭在空气里。
而无声无息隐在暗处教授指导过林怀青和夏六一的夜阁前辈们,已经由一方面赞赏另一方面哀叹大材小用的矛盾心情,解放到见怪不怪的麻木程度了。对于任何发生在六殿下身上的种种异于常情事件,那也只是自己的见识短浅,大惊小怪而已。
无形中,与子悦相处常受“荼毒”的人,思想的承受力得到了质变一般的提升。
子悦当然不是起不来,只是发现这个方法如此好用之后,秉着及时行乐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一直如此罢了。同时,在自己父皇已经起来而自己却还可以多在床上磨蹭两下的时候,心里甭提多爽。可是,这也是要抓好时机的。在某人准备下手残忍的叫醒自己的前一步睁开双眼,免遭毒手。
实话说一句,子悦的生物钟在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改变了。
每一次被唤醒的方法都不尽相同,记忆却是惨不忍睹。子悦怀疑,自己的父皇把牢房里的各种刑罚一一理顺,修订成册,然后通过各种途径实践在自己身上,根据自己的反应情况,再一一审核修改,预备出版发行。名字可以换作……恩…《晟梧邢典——那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
想到这个名字,子悦首先为自己汗颜一把,谦虚谦虚。自己还没有自恋到这种地步。不过,爱人?那个男人会这样认为?如果是,他就是恋童!
假设他这样回答,我不是恋童,我只是恋你………
OhMyGod~这比爱是用做的还有让子悦汗毛倒竖。
子悦蓦然发觉自己陷在了一部恍若真实的三流言情剧里,可怕的是,男主角和男主角(一般不是只有男一和男二吗?)竟然是自己和父皇。
子悦觉得世界灰暗了,没有天日了。
眉尖紧紧的隆着,一脸显而易见的挣扎,躺在一边察觉到身边小家伙不安稳而醒来的凤锦天,侧头看了看时辰,还早。
转回视线到怀里的小人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怀里抱着个东西睡觉,小小软软的。感觉到温暖还会自动的往怀里蹭蹭。
做噩梦了吗?伸出指尖,点着眉间,轻轻的推揉便舒展开来。
子悦一下惊醒,抬头就撞上了凤锦天的视线。惊吓过度,刚睡醒一片空白的脑袋里,忽的腾起一簇烟花炸响,噼里啪啦,金星四溅。
而在凤锦天的眼里,怀里的小鬼不又是想到什么,一幅饱受摧残的苍白面孔。呆呆的望着自己,宛如这种深刻而不知名的伤害是自己带来的一般。收回手指,指尖还残留着微不可察的冷汗的痕迹。
然后,小鬼一个鲤鱼打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灵敏的窜出自己怀抱。皱眉,不喜欢这样瞬间空落落的感觉。
盯着五步开外背对自己,马不停蹄往身上套衣衫的小家伙。高高的挑起眉梢,悦儿你最好有一个好解释。
天知道,敏感的不是时机的子悦多么希望自己的神经能搞粗些,注意不到身后如火一般的目光。
明白拖下去事情会更糟糕,子悦硬着头皮回过身,挂上僵硬的笑容,“父皇,早啊~我是想早点去书院…好………预习下功课。”吞了吞口水,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可能是醒来不久,梦里的刺激又大了些,编出的是谁都不信的理由。
上课时间周公常遇见的VIP客户,竟然难得早起,还说预习?
凤锦天支起上半身,靠在床头,不发一语。意思很明显,继续。
继续,编吧。
子悦感到一阵寒风吹来,还露在外面的小胳膊不禁泛起一阵阵的小颗粒。无法,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一惊一乍,刚才的梦也记不太清晰了,只是蒙蒙的印象与自己父皇有关。
凤锦天也不是真的想知道什么,只是忍不住的逗弄这个小鬼。暂时不计较小家伙躲开自己的点点不悦……(其实还是在计较…)
想要看他抵死不认硬抗的倔强的表情,想要看他傻呵呵笑着企图蒙混过关的讨好神情,想看他故作天真扑闪扑闪大眼睛故意肉麻的样子,想要看他眼内一片暗沉隐而不发与稚嫩外表极其矛盾的尽在掌握,想要看他练习刀法医毒时的专注投入,想要看他垂涎点心糖果制作成功时的满足雀跃,想要看他炸毛是眼里升腾起的戒备与谨慎,想要看他愤怒时眸子里燃起的令人不忍逼视的火种……
希望看到更多,更多,自己好似从来没有对一个人如此深刻而执着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