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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绕过大道,拐进一条死胡同。文烈吃惊,立刻想策马追上去但被赵礼嘉一把拦下:“文烈,你冷静点,恐怕有诈。”转头吩咐一队人马追上去。被隔离到坡谷的匈奴骑兵速度受限,再加上大队人马已经离去,不费多少力气,就悉数拿下。在战场上,文烈运兵张弛有度。文烈迫不得已被赵礼嘉拉回头,一直呆在帐中等消息,不消半晌。有人来报,有密道。原本是波斯商人用来逃避匈奴抢掠而修建的,左贤王怎么会知道?赵礼嘉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华笙。
尽管文烈和赵礼嘉都显得心事重重,底下的士兵都很高兴,其中不乏好几次对战匈奴的老兵,都在感叹着第一次打得这么痛快。文烈和赵礼嘉对望一眼,不忍心让将士们扫兴,况且到底是把匈奴人追着撤退了,文烈便下令今晚众将士没人都有酒喝,出帐之后,嘱咐厨子,每人只有一杯,谁都不许多喝一杯。若是有人嫌不够,让他到我面前来要。不是不给,是不能,暂时摸不清左贤王的态度,是一刻都不能放松的。
“阿烈,我看华笙不简单。”
“有点,但是他毕竟答应梓优帮忙,应该不会倒戈相向吧,就算他和左贤王有交情。”文烈也不解,又找不出迹象。
“你有没有想过华笙当时是怎么把2000匹马偷运回来的吗?当时我们两个热你都没有去,后来,我觉得事有蹊跷,就去问当时在场的将士。结果,马就是通过秘密隧道运来得。”早就觉得华笙不简单,没想到赵礼嘉竟在文烈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这么多调查。到底是自己疏忽了还是另有隐情。这次交战明显没有尽力,文烈知道自己状态不对,不知道是不是身边多了一个人的缘故。
匆匆吃完饭回到帐中,文烈端坐在案前对着赵礼嘉:“这仗终究是我来打,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朝中恐怕不太平。”
赵礼嘉没有出声,而是施施然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有几件。文烈奇怪这次为什么赵礼嘉没有坚持留下来。
“既然你要我走,我就走,你是将军。”赵礼嘉头也不抬卷好仅有的几件薄衫。
赵礼嘉知道此番前来编的理由很是勉强,皇帝和林梓优理解,满朝文武不理解。当赵礼嘉带着人马风尘仆仆地赶来时,文烈的表情明显变了。赵礼嘉知道文烈心里认为是他小瞧文烈的能力,只迎上去简略的一句:“我来了。”
现在自己的心差不多可以放下,看着溃败的左贤王,想着一时半会也不会贸然来犯。赵礼嘉收拾好行李直接倒在文烈榻上睡下,半句话都没有。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文烈以为赵礼嘉生气了。想说软一点的话可是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只悠悠叹口气继续坐在椅子上。
隔日,华笙也前来告别,言语间表示左贤王不可小看。
“那日,左贤王撤退走的密道是家父以前告诉他的,在下未曾知道。”像解释又不像解释实则和左贤王划清界限了。
“他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华笙把仅有的一些建议都说了。
跨出帐前,忽然又想到,脸色略变:“暗箭难防,文将军切记。”
文烈当然明白,一向所向披靡的左贤王如今一役,胸中不仅郁积着战败的耻辱必定还有再一雪前耻的疯狂念头。
“多谢华公子。文某自当谨慎!还恕军中事务繁多,文某不便远送,华公子保重!”说完,抱拳。
“文将军严重了。”
赵礼嘉不和华笙一路,本以为文烈是不会来送。结果,等到他跨上自己那匹踏雪时,身下的马轻微地不安,正奇怪的时候,马前已站了一人。
手抚上踏雪的鬃毛,马亲昵地蹭着文烈的手掌,很是享受,大大的泛着水光的双眼直直看向文烈,心仿若被针扎到,更是不敢抬头朝着马上的人说出送别的话。当初皇城外,赵礼嘉送他,今日,两人的身份互换。心下百感交集,自从赵礼嘉到了军营,文烈就没有对赵礼嘉和颜悦色过,自己坚持的就是那一份身为将军而不容侵犯的尊严,而自赵礼嘉带着5万精兵出现在他面前时就知道自己被赵礼嘉过度的爱给激怒了。
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当初那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六王爷吗?为他不顾一切时间距离,也必定为他放低姿态求过圣上。
离别之际才会忆起赵礼嘉的各种付出,生性桀骜的人为了他可以忍气吞声到这种地步,文烈你还在要你那不能当饭吃的自尊有什么用?脑内翻滚的各种情绪,赵礼嘉是不知晓的,只听到一句:“下马。”便乖乖随着文烈转回帐中。
意识到文烈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