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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出云!”崔雪麟受不了了,“人家都说官字两个口,我看是你是顾字千张嘴,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得了,我知道你们文人有一种什么神交的说法,我也不管你到底是伤心还是不伤心。”
顾朝曦闲闲问:“那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和你说,建邺府尹设下宴席邀你出席,你去是不去?”
“今天?”太急了吧?
“不,三天后。”崔雪麟顿了顿,又道,“还有,宇文将军要辞行班师回朝,那天也当做是给宇文将军的送行宴吧。”
建邺府尹姓杭,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后生,言谈举止间也颇为懂礼数,尤其是面见崔雪麟等元帅大将时,恭敬不谦卑,在亡国故地的官员中显得十分难得。
顾朝曦落座之后还特意多看了他几眼,萧允进来四下看了看,心情不甚舒爽的样子,竟没混到武将那边,反而在顾朝曦身边坐下了。
宴席上断不会安静,尤其还是在建邺的酒楼宴席上。江南旖旎之风盛行,无论是不是上了秦淮河的花船,聚宴时都会有丝竹悦耳、粉黛相陪。
武将那边显然已经是温香暖玉再怀,推杯换盏了,魏国故臣那边也是安静沉默地推杯换盏起来,顾朝曦听听小曲再看看不时的红绿衣袂当风,不由生出深处繁华不受其染的怅然孤寂来。
正见左右无事,想出去透透气,起身的时候手给身边的人拉住,他一看才发现自己身边坐着当日赠琴的少年:“萧……”实在没从怎么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儿,顾朝曦只含糊道,“萧公子。”
萧允喝了不少了,但他酒量不小,面色不过是有些泛红,目光还算是清醒的。拉着他的手站起身道:“先生是要出去吗?”
顾朝曦道:“坐得久了,有点闷。”
萧允吁了一口气:“我也觉得有点无聊,先生初到建邺,不如我领先生一道去游秦淮吧。”说着,也不管顾朝曦答不答应,拉着就走了。
崔雪麟被众人灌了一圈,才坐回来,目光往顾朝曦那边一扫,正想和顾朝曦说句话,却不料眼睛扑了个空。
他着实是喝了不少,看人都重影儿了,再三确定视线里没有顾朝曦后,他偏头过去问身边的人:“出云呢?”
此刻站在他身边的不是王世伟,却是专门过来找他的宇文焘。
宇文焘被他一问,反问道:“元帅何以如此看重顾朝曦?”
崔雪麟这才正眼看清了来人是谁,酒意上头,让他微微恍惚了,说话都有些不大利索:“宇文、宇文将军怎么这样问?出云他他是,王伯父说他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好闻,才思敏捷。这样的人才,我自当结交。”
他夸起顾朝曦来倒是十分利索,宇文焘听了轻笑着摇了摇头,却道:“崔元帅也觉得顾朝曦是像王将军所说的那般吗?”
崔雪麟在头脑不清醒此时也明白宇文焘是专门冲着顾朝曦来和他说话的,而且十有□不是什么好话。
他正默然着,宇文焘又道:“慕容美人如今是宠冠后宫风头无两,顾朝曦乃慕容美人最亲近的兄长,崔元帅留他下来做监军,难道就只是结交朋友、没有半点旁的心思吗?”
原来宇文焘不但是冲着顾朝曦来的,更是冲着自己来的。崔雪麟按了按脑仁,瞬间觉得酒醒了一半,凭笑道:“宇文将军有话就直说吧,左右明天咱们就要分道扬镳,不必遮遮掩掩的。”
第十八章 嘉肴不尝,旨酒停杯(2)
秦淮河上摇奖的声音起起落落,击水声荡在耳边,远比那杯中物弦上音更加催人欲醉。
萧允拉着顾朝曦来游秦淮,竟然还真的只是游秦淮河。
他租了条乌篷船,又在河上酒家要了一小桌酒菜,携了顾朝曦坐进去,船夫撑篙离岸,顾朝曦注视着缓缓零落在船板上的月光和波光粼粼的水面,微微勾了嘴角,便不再多想什么。
江南林家家训果然严明啊。
萧允见他笑,便说:“先生觉得秦淮月色如何?”
顾朝曦颔首:“秦淮月色的确是雅致非常。”
秦淮河上花船勾栏极多,就算是小船划得离岸远了也还是能从风中拣些喧哗嬉闹入耳,只是此刻之感已经与置身繁华自顾冷清不同了。
见顾朝曦的眸光悠悠然地往岸上一放,萧允再看他嘴角一抹淡笑,什么都看不出来。而顾朝曦将眸光转回来,问道:“萧公子盛情邀请,仅仅是打算和顾某泛舟秦淮吗?”
萧允露出分明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