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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要怪罪你什麽,只是你早已成人,凡事都要三思。你虽看起来聪明,有时却又糊涂,可不要因为满怀恨意,而误了大事。」
「少卿明白,以後会多加小心。」
「当年韩氏一族,如今只剩你我二人,我自不希望再失去你。何况我多年陪伴太後左右,一边却又与你联系,天长日久,她已渐渐怀疑我,怕是过不多久,便会与我为难。到时,也就是时候了。」
「允叔的意思是……」韩少卿皱眉。
「夺回你韩帝之日,怕是不远了。」韩世允微微一笑。
韩少卿面露惊异,渐渐又笑起来,脸上是说不出的雀跃。
「这次回中原之後,我会带你前往各地与人见面。这麽多年的准备,终於到了派上用处的时候了。」
「到时还请允叔多加关照。」
两人聊的兴致勃勃,屋内渐渐传出欢笑声,却不知道屋外墙角,正有两人竖著耳朵偷听。
绒月茫然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几乎摔倒。
花无幽连忙搀扶住他,脸色微忧。
「绒月,这麽由著公子去,这些事他也不知何时才会告诉你,所以我才……」
「不……我并不怪你……」绒月无力推开花无幽,脑中一片空白。他只是好奇韩少卿与韩世允到底在说什麽重要的事,却没想到听到了这麽不得了的大事。
「那麽……公子的师傅……允伯伯……他就是……就是……」他喃喃自语,几个字在舌尖滚动,怎麽也说不出口。
「他就是当今朝廷重臣,与太後来往甚密的红人,永庆王爷。」
分明已经猜到这身份,听到从花无幽口中说出,後背依旧涌起一阵寒意。
「这些事我早想告诉你,可是沈素总拦著不让。今天好容易他不在了,我才能和你说。绒月……绒月……你在听吗?」
「在听……我在听……」绒月茫然回答。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年宫廷内乱,皇族被人所害,改朝换代,只有公子被永庆王爷所救,允伯伯私自建了花岛,将公子抚养成人,等著将来有夺回皇位的机会。如今的太後每年都要为王爷设宴祝寿,允伯伯却只喜欢到这里来和我们一起过,总是等王府的寿宴结束之後,再偷偷的来这里。」
「那……也就是说……允伯伯那时知道公子窃取了夜明珠,而公子也……」
「他们当然是互相知道的,所以允伯伯劝阻了太後,不再派人调查。否则,我们怎麽能安然离城?」花无幽笑道,「公子早和允伯伯说过你的事,怕是你第一天进府的时候,允伯伯便已经认出了你。」
头脑中好象有什麽沈睡的东西突然醒了过来。绒月回想起那时,在王府的後花园里,在韩世允的後花园里,看见的那个和公子一般模样,却痴痴傻傻的少年,一身黄袍。
那黄袍,并不仅是金黄的颜色……而是……龙袍吗?
那个人,就是宫廷争斗的幸运儿,抢走了本该属於韩少卿的东西,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绒月好象明白了所有的事,又好象什麽都不明白。
什麽皇帝,什麽宫廷,和他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
而他心爱的,那个温柔体贴的公子,也好象永远不会,和那麽遥远的事情扯上关系。
和花无幽告别了,绒月独自回屋,在桌边呆呆坐到天黑。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爱之人竟是失了帝位的天子。他多年卧薪尝胆,等待著有一天能重新夺皇位,号令天下。
这样一个人,和他心中那位温柔多情的公子,怎样也无法重叠。
绒月虽没读过太多书,却也知道改朝换代,用的是前人的血肉堆砌而成。公子若是想夺回帝位,双手必将染上鲜血,变成为杀戮者。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要一位体贴的人,伴随他过著平静安详的日子。即使辛苦一些,也无所谓。
可是他又无法阻拦,韩少卿对他恩重如山,宠爱有加。自己从未为他做过什麽,又凭什麽要求他为了自己,放弃一直以来的打算?
究竟是怎麽办才好……
绒月十分苦恼,夜晚被韩少卿抱在怀里,不觉潸然泪下。
「是不是弄痛了你?」看见绒月默默流泪,韩少卿赶紧停了,亲吻他汗湿的额头。
「没有……」绒月哽咽著抱住韩少卿的背,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抓出淡淡的血痕。
身体里灼热的性器停了一会儿,再次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