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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的看着他,又走了几步上前去,“徐庄周能来,我怎不能了?”若不是听人说他被押进了大理寺,谁人会无冤无仇的往大理寺这等地方跑?
此时大理寺外追来几个衙役,看着这翻墙进来的家伙拉着付青云,自然看着也不是、走过去轰走也不是。一时间没了主意,纷纷困惑的看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既然是小公子的朋友,便请去偏殿坐坐吧。烈日当空,在这院内站着亦不好。”那大理寺卿对云章说罢,又看向付青云,“徐庄周每日要审阅文牍无数,现在自然是没这时间亲自来的,不过他派来的马车应该稍后就到了,小公子到时是否要与这位仁兄一同离去,你自己决定就好。”
付青云满目仇怨的盯着云章,又对大理寺卿说:“把他送去别处,我不与他同道。”
好似要将自己发配边疆一般,云章自然一百个不愿意,连忙说道:“我有驾着马来,我可以跟在你马车后面啊!”
“是徐大人的蹄风吗?”一旁一个衙役说道,“我看那马背上有徐府的纹样,便让几个兄弟把那匹马牵走送还给徐大人了……”
云章翻翻眼,煞有大势已去天要亡我的无奈,索性只好作罢。
俨如那锅中的鸭子扑腾翅膀从眼下飞走了,云章甚不甘心,心里埋怨,不愿意就此离去。忽然注意起了站在一旁的大理寺卿,这大理寺卿一袭深色官服、宽袖款款拢起,面目宛若一幅氤氲的山水画,在云章顿放光芒的双眼中渐渐变得精美绝伦。哪样又不是失此得彼啊。
付青云狠狠踩了他一脚,怒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哎呀我错了我错了!”云章连忙收回了目光,刚刚那一脚踩得用力,真真是要命。这大理寺卿是何许人物云章不会不知,纵然是个稍稍有点头脑的蠢材,借十个胆也不敢去惹那玉面阎罗啊。
正说在兴头上,门外忽然一阵对话声,大理寺卿循声看了过去,便明白了来者是谁,转而对付青云说道:“想必是马车到了,小公子随我出去吧。”
云章看他不假思索头也不回地走了,跟去吧,想了想付青云的脾气,又觉得不甚妥帖。
但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那重重深院中,忽然觉得心中空落,瞬间所有的活气都被抽空了。
不知为何却起了“就此一别相隔天涯”的伤感,云章被司马遥拿去了玉佩,或许唯一能找出自己身世的物件也不见了踪迹。
他且是看不清那太子和徐庄周的意图,却只觉付青云不过被夹在之间,挣扎不定……
他想,自己或许是心疼他的。
七月流火,这时的雨来的迅猛去得也快。上午尚且晴空潋滟,下午转眼便就阴云密布。
此时正逢大雨倾盆、雷电翻滚炸响,在一片雨雾氤氲之中,都城繁华的大街也不免有些萧条。
那倚在危楼之上的戎宣王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困在了此地,无奈的把玩着手中扳指,却像是在等人一般,往那瓢泼雨势中张望。
樊陆终不问司马遥去处,任凭他去哪里都好,只是要走的时候捎上他便是。樊陆终是信得过司马遥,他揣测着徐庄周也断不会留那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歹人为左右之臂。
但一物还一物、一事抵一事的理他不是不懂,正如楚筱所说,哪有人会自断臂膀作礼送人却毫无所求的?
樊陆终冷笑一声,“好个清廉好官翩翩公子,做事竟是如此狠辣不留余地。”
这满天下他到底放了多少隐棋?殊不知棋子越多越难以驾驭局面,但徐庄周就算有意造就一盘乱局,那也是做给旁人看样子罢了。除非他意并不在这盘棋的输赢上?
“哎呀,我居然被人利用了。”樊陆终恍然大悟似的以拳击掌。
“城主此话怎讲?”一旁的暗卫问道,“那徐庄周的事也与我们覆云城不相干,中原人的心思不比大漠牧民爽朗,其间明争暗斗,不过问也罢。”
“不错,不过边关驻守着的中原人总是侵犯我覆云城,我多多少少亦是想要报复的。也不知该报复这皇朝呢,还是单在徐庄周一人身上泄恨?”樊陆终在一旁的茶案边坐下,戴着玛瑙扳指的纤长手指叩击着桌面,“这人心真难揣测,亦不知我猜的准不准,有没有看中了徐庄周的心思?”
那暗卫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先主说您性烈嗜玩,现今看来果真不错。”
听他这么说,樊陆终颇觉有些扫兴了,往窗外看了一眼,又挑眉笑道:“她果然来了。”
那黑袍红衣的女子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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