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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同伙见了,喊道:“他娘的,混账居然敢对我们动手?!大家上,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然后纷纷涌向云章。
云章作势又要打过去,门外的司马遥冲进酒肆,将他拉出了人群,司马遥低声说道:“够了,和他们不需多言。你喝醉了,我带你去广陵楼休息。”
云章却一把推开他,喊道:“你是谁?!不要管我闲事!我今天非得打死这群死鱼,他奶奶的,你们才是最贱的货,你们连畜生都不如!你们该杀,千刀万剐!老子今天不把你们都卖到窑子里去,老子我……”
他连喊了一阵,不禁有些头晕,左手抚上额头已觉得眼前出现的重影。摇摇脑袋,依然是一片混乱。司马遥扶着他,从怀里拿出一甸银子放在桌上,说:“我朋友信口胡说,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老板娘哆嗦着接过银子,而方才被云章骂着的那群人却是面色铁青。
“怎么,难道你这朋友还认识弑君重犯?”一人走到司马遥面前,让他面目狰狞、额角青筋突起已是极度震怒了。
“他只是醉了随处闹闹罢了。”司马遥不看他,目光落在酒馆内,却不在任何一人身上。
他冷漠孤傲的样子比雪更清冷,面前那人冷笑一声,勾起司马遥的下巴,“大爷我偏不要银子。他刚才可说了要把咱们卖去窑子,这算把我们当娘们小倌?你既然是这位仁兄的朋友,也愿意替他解围,那么你可是愿意去窑子里替他赔罪?”
司马遥终于看向了他,他呵呵笑了两声,却是冷得彻骨,只见他反手拧住那只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旋身将他按倒在桌上,顺手拿过一只竹筷,对着那人的手背刺去,便将他钉在了桌上!
那高大的汉子痛苦的大喊着,然,此时却无人再敢多吭一声。
司马遥褪去身上染血的罩衣,素衣面向云章,说道:“心里可是畅快了?”云章却靠在柱子旁不说话,司马遥看了一眼酒馆内瑟瑟发抖的一干人,过去扶住云章,带他走出了酒馆。
那酒气让司马遥感到不适,而身旁的人却先弯腰吐了起来,他却因为没吃东西,却也只是啐了就口酸水。
司马遥将他安置在广陵楼一间客房,云章躺在床‘上,侧过身去不看他也不说话。
司马遥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说:“付青云无事,不过是暂押大理寺。你不必担心,一切先生已安排妥当,他不会有事的。”
云章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他转过身来,迷迷糊糊的睁着眼,问:“当真?你,不是说你不愿救他吗?”那时他亲眼见得付青云肩上中箭,落马倒在地上。
司马遥无奈的笑了笑,摇头:“你好生休息,时候到了,会有人去救他的。”
云章撑起身,脸埋在司马遥肩上的黑发中,忽的吃吃笑了起来。司马遥却觉肩上温热,那眼泪浸湿了薄薄的衣服。
“哭什么,你好歹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动不动就哭。”司马遥敲了敲他的头,笑道,“你在这般,若是惹我生厌,我便不救你的付青云了。”
云章点点头,泪却依然在流。他辨不出这何种感情,只觉心中的压抑如释重负,而那些被遗忘不曾记起的前尘旧事又如尘沙一般笼在心里,感情太过强烈真实,几乎情难自禁。又或许是对分别的恐慌与无措……
司马遥闭上眼,“但听黄梁一袭梦,醉眼不再问长空。”他说到最后,已是轻如梦呓。
云章靠在司马遥肩头,沉沉睡去,司马遥侧卧于他身侧,眼中如一池千秋雪。此时宁静,不闻渔火寒寺敲钟。这一段轻柔绵长的记忆,在亘古长河之中自成一曲挽歌。
二人背靠不语入眠,直至天明。
第肆拾陆回 有时空望孤云高
司马遥的梦境始终重复着一个故事,他与唯一的兄长司马昌的种种往事。他当初或许可以憎恨徐庄周,但是却选择继续延续司马昌的想法。这或许便是人心吧,沧海亦会桑田,跟何况是善变的人心?
司马遥从床‘上坐起,走到窗边看向一片绚丽的城池。今日起每家每户都会在门前摆出一盆菊花,个个府邸也都会筹办菊花茶会。却是因为那日紫宸殿之事,皇上尚且病重,这次也只能草草了事。
这或许是除去元宵中秋以外非常令人期盼的事了。昔年此时满城金菊,名门贵胄的小姐们都会换上轻纱绮罗、用银纹彩珠绾起云发青丝,乘着朱漆马车,施施然的前去赴会。俊杰公子则都一展文采,翩翩挥毫,借此抒情以搏众人赏识。
而徐庄周初为官臣时第一次参加那茶会,以一曲清音势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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