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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朕委派给你,博果尔可愿意?”顺治回头,眉目挑起,半分玩笑的说道。
“事关社稷,臣弟自是万死不辞。”博果尔毫不迟疑地应承。自先祖开始,他们爱新觉罗氏在政权上你抢我夺,都是关起门来做。一旦事关国本,就算兄弟阋于墙,也能外御其侮。
顺治眼里闪过暗光,盯着他许久,才笑叹道:“朕想,这次正好借机巡访江南,而你需与朕同行。只是你面目年轻,会招人猜忌,这次还是由朕来做大饵吧。”
博果尔有些诧异的瞪眼望向顺治,见他眼中意志坚定,竟是毫无扭转的余地。
对于皇上亲身犯险,博果尔心中不是没有疑虑,毕竟其中危机不好预估。只是他想到顺治自幼习武,有防身之能。而朝中确实难觅到合适人选,若指派给下面人细查,恐怕一年半载都难有进度。若是出外,自己可用小法在旁帮衬,再谨言慎行、不过深查探,应可全身而退。
他在脑中把此行的凶险慢慢滤过,缓步朝着宫门走去,却不想在半路被人截了道,他脸上带着莫名的表情,望着从假山后走出的乌云珠。
“乌云珠给王爷请安,”女子身姿柔美的给博果尔福身请安,一如他记忆中的温柔纤美。
“娘娘如今为皇贵妃,又怀有龙子,无需对本王如此多礼。”博果尔却是毫不客气地揭了她的讨好。
乌云珠轻笑了声,轻柔说道:“乌云珠知道前事难得王爷谅解,只是我和皇上皆是情非得已。王爷可知,世间最苦就是相爱之人难以相守,作为女人,我只想跟皇上能共度此生,不求其他。只望王爷能成人之美,乌云珠必定感念于怀,每日礼佛都祈愿王爷能遇相知相守之人,平安长岁。”
她话音刚落,博果尔就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乌云珠,你真当本王是圣贤转世吗?你这话,倒像是本王一直在棒打鸳鸯、拆散你们。”他慢慢踱步,绕着乌云珠看了一圈,嘲笑道:“你先前跟本王说,只想与皇上共度此生,证明你们的爱情坚贞,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
他停在乌云珠面前,见她目光闪动,不禁轻轻掀唇挑起一丝促狭的笑意:“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心思,世间善恶因果,报应不爽。你心怀恶念在佛前祈祷,就不怕脏了佛祖的禅道。”他眼睛匆匆扫过对方的肚子,语气柔和了一分:“你肚中有孩子,还是多为他积福才是。”
说完,懒得再搭理那出神发呆的女子,径自离去。
自人走后,乌云珠如同站不住般,扶着一旁的柳树轻喘着气。当年她跟顺治□曝光,自己轻易用这套言论扳倒了襄亲王,并且让顺治与他的关系几近破裂。她看得出襄亲王虽然外表清冷,但十分看重情谊,最容不得背叛之事,她旧事重提,本意是让襄亲王对顺治再度疏远。却不知,自己反被将了一军。
她心中一口郁气难消,依着柳树稍作歇息,只得返回承乾宫再做对策。
假山高处,有道黑影待两人分开,也紧跟着一闪而去。
明媚春光透过乾清宫的门窗晒落殿中,在地上打出一道道明亮光晕,只是殿内却是风雨欲来、人人自危。
吴良辅偷瞅着顺治可以凝出黑水的面庞,小心肝已经快抖成碎渣。明明前面皇上跟襄亲王聊完话还和风细雨,却不过半晌,宫中暗哨突然进来到顺治身边悄声说了些什么,皇上那张脸顿时风雨雷霆,竟是从未见过的大怒。
“啪”的一声,皇上手中那根朱笔终于应声而断,结束了它光荣的一生。
“朕本怜她是个知心人,疼惜她身在空闺无法得到怜爱。就算后来觉得事有蹊跷,但已至此也不愿深究。”顺治盯着洒落一桌的红色墨迹,声中带着隐忍的忿怒道。
“好个最苦就是相爱之人难以相守,难怪博果尔那般打人不打脸的性格,当初会忍不住当场痛斥与她。”而他还傻得以为他们的夫妻生活当真不和。
吴良辅看着那一桌的红色墨迹,活像一滴滴洒落的血迹,看得人心惊胆战。再听皇上的话意,心里已猜到七八,是跟皇贵妃脱不了关系,这宫里的风头怕是又要转了。
“吴良辅,你说宫中真的没有跟芮秋一样的女人了么?”顺治将断笔一丢,语气低沉地问着站在下侧的人。
被指明答话的吴良辅努力的吞咽下口水,谨慎答道:“皇上,世上怎么会有相同的人呢?即使样貌相似,性情难免有所不同。即使性情相似,但在本质上人也会有所区别。”
呵笑了两声,顺治从宝座起身,似是赞同的点点头,“连你都明白的道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