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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漾似明白又似不明白的点头，说：“那么二哥呢？”

万俟逐说：“你二哥虽说沾染了好些不良习惯，不爱读书，喜欢和猪朋狗友聚在一起招狗惹猫，没事就在外面打打架惹是生非，却偏偏，他是你们三弟兄之间人缘最好的一个。”

想想又喟叹一声，说：“他们两个，都怪我平日疏于开导他们。”

惜漾听了就不高兴了，说：“父皇，我的人缘也不是很差吧，至少，长龄得听我的，易寒师父和莫子言大哥也经常夸我，大哥和我感情也深厚……”

好吧，再想想，惜漾发现也没别的可说了，不得不承认，他人缘确实不怎地。

万俟逐知道又激起惜漾不服输的性格，轻轻一笑，抚着他的头，说：“漾儿人缘并不差，自信倒是满满的。”

惜漾仰头问：“还有呢，父皇的眼中，漾儿是怎样的？”

“漾儿呀，就是自信，好胜，聪明，可爱……优点多了去了，可偏偏漾儿不稀罕这太子之位，是麽？”万俟逐当然是不会在他面前说他骄傲啊怎样怎样的缺点了。

惜漾听了心里舒坦，点头道：“漾儿不稀罕什么太子，什么帝位，我只想和父皇永远都在一起不分离，就满足了。不过，大哥答应父皇了麽？”

万俟逐轻刮他的鼻尖，说：“父皇和他分析过了，他是你们三兄弟当中比较合适的人选。不过，真要当好这个太子，也不是那么容易，他现在势单力薄，也没有什么大的担当，所以，父皇要他选择一个对于他合适的王妃，能藉此辅助他巩固太子之位的人选。”

说白了，就是让他选择一个靠山。

在皇室家族中去选择一个靠山，说起来匪夷所思，却是必然。想他潋翼尚且年幼，一旦他成为太子，是将来帝位的子裔人选，不能再事事依靠万俟逐给他拿主意，在朝堂之上，左右逢源的亲信必不可少，也就急需具有杀伐决断能力的人来辅助于他。

惜漾听懂了，难怪看见莫子言的那一抹身影，黯然忧郁，绝然而去，原来如此。

虽然惜漾很替他们惋惜，但和自己相比起来，觉得父皇把太子之位交给潋翼，总比交给自己要强太多。

惜漾双手攀上万俟逐的脖颈，说：“以后父皇把皇位传给大哥，是不是就可以和漾儿在一起不分开了？”

万俟逐笑道：“是，和漾儿永远都不分开，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真的？”

“千真万确。”

“拉钩钩，父皇就不许耍赖了。”

“好。”

于是，惜漾勾起父皇的小拇指，拉了个紧紧的钩钩，两只大拇指再往上一按，把指纹烙在彼此的指印当中，铭刻入骨。

惜漾十分满意，像得了他一生最重要的承诺，美美的把脸埋在万俟逐怀里，窃笑不已。

在另一边，潋翼顺着回廊的方向寻去，草长如云，花香千里，哪里还有莫子言的身影？伸长了脖子不由嘘叹。

“不要叹气，叹气催人老，对你说了多少次了？”身后蓦然响起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潋翼欣然转过身，莫子言慵懒地倾身斜倚着白墙边，双手抱胸，深切的凝望着他，眼眸中饱含意味深长。

潋翼自胸口感到欣喜，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施施然笑道：“你怎么在这里了？”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莫子言双眸似要喷出火来，热切的望着潋翼，潋翼在他这种目光下无所遁形，颇有点心虚的垂下了头。

莫子言无语，仰天叹了口气。

“不要叹气，叹气催人老，你怎么就自己犯了？”潋翼总算抓到他的小辫子。

莫子言回头看他一眼，说：“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潋翼扭捏了，咬了咬薄薄的下唇，说：“子言，你都听见父皇的话了，对吧。”说完又故作姿态的扭转头去，不敢正视莫子言。

莫子言仍是不温不火的说：“嗯，听见了。”

潋翼看他没有着恼的意思，说：“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莫子言说：“你终究是在乎我的看法？”

潋翼“嗯”一声，更不敢看他。

莫子言说：“我觉得很好啊。陛下想你当这太子，这不也是你一直的夙愿吗？陛下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