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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极北冰原之地的,他们的图腾又怎么会落在此处?」殷子若将木牌从赵昉手中取过来,借着火光仔细地看,「而且极北之地来的人将他们的图腾刻在南方产的龙鳞木上,这也太奇怪了吧。」
赵昉将木牌收入怀中,众人继续向前。
走了不多远,殷子若突然叫了一声,停停下了步子。
「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一起抬头。果然,原本被烟熏黑的道顶之上隐隐可以看出一道道的刻痕,若不注意,会以为只是锄头或是斧子开凿地道所留的印子,但仔细看起来,会觉得那些痕迹散而不乱,密而不交,不像是无心之作。
众人一齐将火把举高,将地道的顶端照得雪亮。那些痕迹与木牌之上诡异的文字看起来有些相似,只不过要大出许多。白景瑄从怀里取出张纸和炭笔,将顶上文笔绘于纸上。
一路走下来,顶上的文图不下四五处,白景瑄都一一认真记下了。只是这么一弄,众人在地道里耽搁了不少时间,脖子仰的时候过长,也有些酸痛了。
出了地道,日已西斜。众人看着脚下湍急的河流,又抬头见那高耸的山峰,隐隐约约,可以见到永夜城的影子。赵昉仔细地看着洞口的痕迹,漂亮的两条剑眉拧在了一处。这些痕迹如白景瑄所说,真的还很新鲜,应该是近期有人出入,还不止一人。
白景瑄指着洞壁上被扯断的一处细藤说:「侯爷您看这里……我猜想,这其中应该有些不太会武功的人。」
「怎么说?」赵昉挑起了眉头。
「这里虽然容身之处有些狭窄,但以各位有功夫的来说,宽度已经足够。若是我与我家大人,在这种地方行走就要非常小心,一定会攀着这山壁之上的藤蔓枝条。若是那人畏高惧水,拉着藤条的力气就会比平常要大许多。这里的藤条不算细,能被拉断,可见此人气力挺大,断裂之处在这里。」
白景瑄指了指快到他眼睛处的断痕道,「一般人的借力之处是在胸口偏上一些,这人比我要高半头。」
赵昉沉吟片刻,问道:「先生以为,这些人已经在我永夜城之内了?」
白景瑄点了点头:「应是如此。」
墨然想了想,说:「小白,你看有没有可能跟我们府衙的血案有关系?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些人千方 百计要将永夜城牵扯上?在永夜城的山中刺杀大人不说,我们与侯爷一同回府衙的时候又发生血案……」
白景瑄应道:「极有可能。若有人已经潜入永夜城,他们在我们进了永夜城之时便通知潜在安平府的同伙,先下药将人迷昏,再割喉累尸,设下炸药的陷阱等我们中计。看起来那些人是冲着我们来的,但细想一下,他们似乎在尽力将永夜城牵扯进来。如果安平知府在永夜城的势力范围内出事,头一个被置疑的就是身为永夜城城主的十六王爷……不过说到王爷,我们这些天似乎都没有见过他?」
赵昉点头道:「父王最近半年里一直恶疾缠身,卧于病榻已久,不然我也不会从军中回来,临时主持永夜城的事务。」
「原来如此……」白景瑄想了想,问道,「十六王爷以前也曾经出身军旅,而且春秋正盛,怎么会突然就染病了呢?」
赵昉回道:「这事的确蹊跷,只是我延请了许多名医,他们都说父王是精气衰竭所致的虚症,并不是中毒,所以也只能一直在府中调养,只是不见起色。」
十六王爷重病,山中刺杀,安平府衙血案,加上这个神秘的地道……这些事件或许有什么牵连着。
白景瑄看了看殷子若。殷子若拉着赵昉说:「不然,你带我们去看看王爷,小白虽然是我的师爷,但他也知道一些医术,或许有些帮助。」
赵昉瞧了眼白景瑄,心道,便是连御医院的元老也看不出的病症,这一个年轻书生又能有什么能耐瞧得出?虽这么想,但赵昉还是点了点头。
「另外,既然永夜城中或许潜着敌人,我们如果一起从这里上去,说不定会惊动敌人。不如原路回去,留几个精明警醒的人在这里看着,说不定可以抓到什么线索。」
赵昉仰头看了看,说:「我却还是想从此上去一试。你们都先回去吧。」
转头一看,殷子若的眼睛闪啊闪啊,一脸的跃跃欲试。
眨了眨眼,赵昉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也想上去?」
殷子若一把抓住赵昉的手,若身后有尾,一定也会摇起来:「呐,从这里飞上去啊,不是像个神仙一样?那么高的地方,一定很刺激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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