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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皇帝大宴宾客的宫殿,其他地方都寂寂无人,舒齐纨再站在风和殿门口,随着李玄推门的一声吱呀,忍不住又皱了皱眉。
黄袍广袖那人的气息飘荡在鼻尖,这间冷冰冰的宫殿,带给自己太多的耻辱,太多的不能承受。
深吸了一口气,迎着李玄玩味的目光,舒齐纨大步踏入,不管他身上流的是不是皇家的血,他当日在太后面前发下的宏愿始终就没有变过,不管他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或者,多么的不择手段。
喧闹声逐渐淡了下来,热闹了一夜宫中的宴会终了,踉跄地脚步声由远而近。一名内侍推开门,另外两名内侍扶着清寒跨过门槛,又有几名内侍鱼贯而入匆匆赶去点灯。
李玄忽然捏住舒齐纨手腕暗暗使劲,舒齐纨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一个不留神闷哼了一声。
“舒齐纨?”清寒借着酒意喊出这个名字。
舒齐纨咬紧牙关,抵死不肯再出声,李玄如此做法,是把他舒齐纨当作什么人了?
清寒酒意上涌,忽然想起那日风和殿里的抵死缠绵,舒齐纨饶是药劲发作,被折磨得发了一身虚汗喉咙也只得几个闷哼的音节,当真是个硬骨头。
“你们都下去。”
内侍退下之后,清寒一个人摇摇晃晃走到塌边,轰然倒下,忽然嗤笑一声,喃喃道: “你知道他称病不来的,怎么还不死心?”
舒齐纨听了心里正不似个滋味,忽然听见耳边噼啪作响,李玄不知什么时候已点了一盏宫灯,正举着凑到他面前。
“舒齐纨!”清寒猛地从塌上坐起,“真的是你?”
李玄缓缓开口:“陛下,还有我呢!”
“李玄!你怎么会在这里,擅闯禁宫乃死罪,来人哪!”偌大宫殿内回荡着清寒透着凄厉的声音。
舒齐纨轻轻叹了口气,两度逼宫自己都牵扯在内。望向塌上面色苍白的清寒,圈在这看似平静地皇宫内,难怪他会这么不信人。
“我想向李大人讨个人情。”舒齐纨淡淡开口。
“什么人情?”
舒齐纨青色广袖飘动,一手指向枯坐塌上的皇帝,“我想亲自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为谁风露立中宵~俺是多么萌这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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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露中宵(二) 。。。
李玄略一沉吟,拔剑递给舒齐纨,弑君的罪名有人出来担是最好。他只没料到舒齐纨心狠至此,至亲手足也敢杀,不过转念一想,皇上对这位舒大人的所作所为,实在称不上是手足之情。
舒齐纨握住剑柄的一刹,清寒心如死灰,索性闭目不语。
舒齐纨持剑稳稳踏出一步,陡然回身后刺,李玄心头大骇之余掏出怀内藏着的匕首格挡,铿锵一声,剑断两截,李玄持匕首来攻,舒齐纨躲也不躲,只微微偏了偏身子,握着那柄残剑,一剑刺入李玄胸膛。
李玄死不瞑目。他到死也没有弄明白是什么原因让舒齐纨临阵倒戈,或许他永远也不会明白,舒齐纨从来就没有站到他这一边。
李玄的匕首还插在舒齐纨肩头,舒齐纨像是忘了这回事一般,从李玄怀里拿了染血的诏书,,一步步走近清寒。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清寒睁开眼,只见到面前血染青衣舒齐纨。
“你受伤了。。。。。。”百转千回,最终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舒齐纨忽然开口:“先帝和长安公主的事,你可知道?”
清寒的脸色陡然又白了几分,失了血色。
舒齐纨捏紧拳头的骨节咯吱作响,忽然伸手拔出肩上的匕首。
温热的血溅在清寒脸上,下一刹朝珠玉冠叮叮当当滚落一地,几缕发丝随着清寒散开的头发飘落。
清寒面上那滴殷红的血液仿佛感受到这刻骨的恨意一般迅速凝固,他恨我恨之入骨,清寒嘴角绽放出一个笑来,但到底还是舍不得杀我。
舒齐纨一抬手,诏书飘然落在清寒身前。
“原来。。。。。。你。。。。。。”清寒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舒齐纨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陛下,李玄死了的消息不能走漏,禁军只怕要来一次换血。另外,李玄已死,臣愿南下为陛下分忧,南齐这些日子也嚣张够了。”
清寒如梦初醒,恍惚间忆起那日命他奉酒钦安殿,他也是这么说,臣舒齐纨愿为陛下分忧。
见清寒迟迟无语,舒齐纨忽然俯身揪住清寒朝服衣领,凑在他耳边说:“今时不同往日,清寒,我